而且他确实也很讨厌她跟别人搂搂抱抱,周宴不行,江小辉他们也不行。
既然如此,那就从源头切断,没有别的可能性。
理由很简单,他路战睡过的女人,也不可能再让别人睡。
钟岭听到这话,方才那些雀跃的小心思,瞬间凝结成冰。
她但愿自己是听错了,可遗憾的是听地清清楚楚,她没有自欺欺人的习惯,更不会假装听不懂的样子,再傻逼兮兮的多嘴问一遍,受人奚落。
或者路战根本就认为,她肯跟他上床,只是因为喜欢他这副皮囊?
可天地良心,她真不是……
调节了几分钟的情绪,钟岭才又开口问道,&ldo;路先生,你认真的吗?&rdo;
床伴???她甚至希望自己是会错了意。
路战顿了顿,恰好吐出一口烟,含糊一声,&ldo;嗯。&rdo;
钟岭胸中翻腾的厉害,她吞了吞,咽下去那种强烈的不适,掀开被子下了床。
&ldo;哦,那我没兴趣。&rdo;
路战觉得,被拒绝的有点儿痛快。
&ldo;你说什么?&rdo;
钟岭在黑暗中回了一句,&ldo;我说我没有兴趣做你的床伴。&rdo;
她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怎么会是床伴?怎么可能是床伴?
路战往那个方向看去,黑暗中只有一个隐约地轮廓晃动,他又再开口,&ldo;你不是喜欢我吗,我给你机会。&rdo;
&ldo;……&rdo;没说这句话还好。
如果说刚才钟岭只是觉得压抑心塞,那么现在就真的是内心酸涩了。
他说做床伴,她以为路战只是不知道她的心思而已,她可以告诉他,她不是奔着约炮来的。
不管有什么误会,她一个一个解释清楚就行了,没有关系的。
但是偏偏,他明白,那还说什么呢?
钟岭看着依旧半躺着,刚才还在跟她翻云覆雨的那个人,激情热烈的让她以为是在做梦。
结果还真是做梦啊。
前半场是美梦,后半场噩梦。
亏得她还自以为聪明的去刺激了他一下,这他妈的……
太刺激了。
眼睛里面的湿润蓄满了眼眶,令钟岭眼前原本就模糊的视线,变得更加模糊,她抬手抹了一把。
不以为意。
&ldo;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就是要这样对我。&rdo;
她讷讷说完,也不管路战有没有听到,抬腿迅速的离开了卧室,用了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去把散落一地的衣服捡了起来,穿上,然后仓促逃出了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