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虚的很呢。”凌如斯跟老头保持一定距离,刚在长椅一边的小角落上坐下,就听见老头似笑非笑地说。
“贫血,不是大毛病。”她有点闹心,旁边这老头虽然满头白发,脑袋上顶着个髻,胡子拖到胸前,但面色红润有光泽,把她衬托的像个女鬼。
“小友,”老头忽然伸出手掌,在她后背拍了一把,差点没把她整个人拍到地上去,她忍不住想要发作,听见老头在背后继续说:“世上凡事都有度,饭不可多,酒不可贪,财不可迷,情不可陷,执着生妄,生魔。”
凌如斯转头死死盯着面前的老头,想透过他的人皮一直盯到魂魄里去,直到盯出个答案。
面对凌如斯能把人盯死在墙上的目光,老头丝毫不为所动。笑得从容不迫。
他好像永远在笑,就像,那笑容是长在脸上一样。
说话笑,不说话也笑。
看着你笑,不看着你还在笑。
“以血为引,精魂相连,等气血耗完,油尽灯枯。”
“你是谁,知道什么?”凌如斯猛地从长椅上站起来,站得太猛气血涌上头顶,一阵晕眩,她站在老头面前,不停追问:“你到底在说什么?”
老头不紧不慢的轻轻靠在长椅椅背上,依然笑着看凌如斯。
他抬手指指脑袋上的桂花树,缓缓说:“雨水阳光充足的话,这位朋友花期会很长。”
看着面前颇有点仙风道骨味道的老头,凌如斯先前的焦灼情绪败下阵来,她遇到的事情已经够扯淡了,就是各位朋友能不能直接一点,她很累,脑袋转不过来。
她重新在长椅的一角坐下,说:“大爷,直说行不行?”
老头看凌如斯一眼,抬手捻了两下自己的胡须,捻两下之后还顺势扯两下,然后右边脸抽搐几下。发现没人发觉,又恢复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清清喉咙说:“来去皆可选,去则去也,来则来之,不可来来去去。”
凌如斯做个深呼吸,悄悄磨两下后槽牙,尽力让自己声音听上去是冷静的:“大爷,好好说话。”
“哦。”
“哦”完之后没声音了,凌如斯等了五分钟扭头看老头,满脸写满“然后呢?”
“我组织一下语言。”老头看她一眼,闭眼沉思片刻。
然后开口了:“我跟你讲哦,这个四情搁这样子滴,你得放血,放多了可能就能回去了,但四吧,能去到哪个四候是不知道的,而且血放多咯,你搁这边也回不来类。”
“这边滴东西都跟你么得关系哦,什么车子啦、票子啦、房子啦,有风险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