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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她在他肩头狠狠咬上一口，喉咙里干涩，说话仍带着哭腔，&ldo;你中邪了？你是我舅舅，亲舅舅！&rdo;

他却是笑了，&ldo;横竖早有了第一次，开了头，多少次都是乱伦，不能白白担了罪名。&rdo;又是一顶，&ldo;不让人知道就行。&rdo;

未央便也抬高了身子迎他，本来不过卖身女，开了头，往后多少年都洗不掉这罪名，人人讲你往死里踩，你耐如何。

他听她哭，听她喊，这年轻鲜嫩的身体，太让人留恋。

凌晨时清清慡慡出去，她累极，躲在被子里混混睡去，小模样乖得很，便又痴缠一回才走。却在厅里碰见肚饿觅食的严文涛，两个男人点一点头侧身而去，心照不宣。

诺诺

翌日清晨，八点方过就有佣人来敲门叫起，未央昨夜被折腾得厉害，骨头关节咯吱咯吱响，下床去踉踉跄跄，酒醉似的抓不住重心。身上白睡裙被程景行丢了老远，只得顶着光溜溜的身子左摇右摆去寻，不小心腿软，整个人便瘫坐在地上，硬邦邦的木地板搁得骨头难受，裙子离了两步远，也没力气起来，红军小战士似的趴着伸长了手去拽，喘喘气，这就快壮烈牺牲了。

恰时门响，未央一惊，忙回头去，原来是程景行不敲门便进来，望见她在地上英烈怪模样，也忍不住笑起来，反手扣上门，往角落走来，&ldo;一大早赖地撒泼，受了怎样天大委屈？&rdo;一手从她腋下环过，一手垫着屁股，高高抱起来。未央双手抵住他肩膀，远远隔开一臂距离，咬着唇不肯言语，而今日程景行破位反常，早起神清气慡，心情愉悦，大发慈悲来逗她笑，&ldo;嘴巴撅得天高，人小小脾气大大，跟谁生闷气？&rdo;说话间突然将她网上一抛，未央吓得惊叫，落下时连忙抱紧他，双腿藤蔓似的缠死了，小小身子软软贴着，真叫人春心荡漾。

她张牙舞爪，狠狠咬他脖子，&ldo;我人小式微，哪来的雄心豹子胆敢生舅舅的气？&rdo;

他往镜子里看，脖子上一小排压印，不深不浅，是她拉开了衬衣领子咬，扣上便遮住，还算懂事乖孩子，咬人也会挑地方，&ldo;小豹子一只，还要吸我血不成？&rdo;

他仍抱着她，不，是捧着她不松手，一手托着臀，一手如哄孩子般在背脊上轻抚。未央心底纳闷，男人心海底针，翻脸比翻书快，先前一副道貌岸然君子样，事事处处苛责教训，昨夜又强硬霸道，禽兽般下流无耻，今早又来闻言软语哄着，千千万万种变化，怎么高兴怎么来，只让人应接不暇。

未央想一想，决定暂且由他，这是他人地盘，由不得她任性，于是又闷闷咬他耳朵，赌气说：&ldo;你是金枝玉叶，我可不敢，真咬你一口，怕明天就被抛尸荒野，做报纸头条，花季少女横死街头，城内治安每况愈下。&rdo;又说，&ldo;腰都快折断，走路也不稳，被你害死！&rdo;

程景行笑，又当她女人又当她小辈，两人剪不断血缘连着，仍在暗夜里偷欢，这感觉新鲜热辣，勾缠诱人，再把她往身前压，贴得紧紧，圆润辱房压得扁扁，未央忍不住呻吟一声，他即仰起脸吻过来，未央躲开，他便调笑，&ldo;原来我是罪魁祸首。&rdo;压在背脊上的手滑下去，不轻不重碾着，还问：&ldo;疼得厉害？&rdo;

未央往后躲，推他，&ldo;放我下来吧。&rdo;

程景行皱眉，手更往里去，&ldo;又不乖。&rdo;

未央喘不过气来，被她压得紧了，正坐靠在他腰间，冰冰凉凉金属蹭着，怪难受，只好细细声音求他，&ldo;你皮带扣铬得我疼。&rdo;

他大笑，这才将她放在床上，自己也跟过来趴她身上，手里捏着嘴上缠着，不餍足。&ldo;乖，身上还湿着，洗洗再起。&rdo;

未央翻个白眼，不耐，&ldo;你不起来我怎么去？还要洗漱换衣服，再磨磨蹭蹭，下去晚了又要挨骂。&rdo;

他在她耳边呵气，&ldo;叫一声好舅舅再说。&rdo;

她便依他，勾着他后颈喊，&ldo;好舅舅，帮帮忙，再折腾，花季少女就要横死家中了。&rdo;

&ldo;乱话满天。&rdo;他这才笑着起身，&ldo;不要吃早餐，直接去医院抽血化验，再带你见一见诺诺，两姐妹应该更亲近。&rdo;

未央一裹被子，回道：&ldo;知道了，再说下去，我就该落两行清泪了。&rdo;

他皱眉。

她仰头嬉笑：&ldo;嫉妒呀。你对她这样好，对我却像前世夙仇，同人不同命，既要忙着恨上帝不公，又要忙着怨你对人不等。&rdo;

程景行肃然，一时沉下脸，又要教训：&ldo;无意义的事情不必想也不必做，我劝你如此，免去许多困扰。&rdo;

未央跳下床去，胸前活泼，长长头发垂在背后，光裸的背脊与挺翘臀瓣，一纵流畅线条，起起伏伏，那背影鲜活，简直完美。她捡了裙子套上，又从衣柜里挑一套简便装束，抱着往浴室走，还是一副万事不挂心的模样，&ldo;舅舅好小气，我不过随便一说，立马就板着脸教训。&rdo;

程景行不说话，看着她进了浴室，砰一声关上门，水声想起来，磨砂玻璃隐隐约约透着她的影，单薄而纤弱。

未央看着自己，勾了唇，阒然微笑，程景行真是自以为是无聊人。

出来时房间已无人，未央调整心情下楼去，程家人正零零散散坐着吃早餐，程微澜大约还未起，严文涛倒是微笑着点头招呼，未央也怯怯笑着回礼，只站在一旁，不敢落座，等到老爷子说，&ldo;先坐吧，等景行吃完。&rdo;

未央乖乖点头，坐在尾座，怔怔发呆，而程景行正吃着，面无表情。两人都是做戏高手，不，翻脸高手。

眼前多出一杯牛奶，是严文涛推过来，&ldo;不吃吗？&rdo;

未央摇摇头，&ldo;一会要抽血的。&rdo;

&ldo;噢。&rdo;严文涛笑着，眼角有细微皱纹，四十几岁男人保养得当，举手投足风流文雅，应当是小女人心中偶像，&ldo;诺诺那里零食扎堆，你去了想吃就吃，不必同她客气。&rdo;

未央仍是点头，蚊子似的声音说，&ldo;谢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