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朝正在和淑妃说正事,朝晖殿里的奴才就来三请四请的,凌朝面色不虞,淑妃却不敢再强留人。
“既然是太子召见,必然是有急事的,咱们母子之间什么时候都好说话,也不急在这一时。”淑妃劝道。
凌朝这才起身冲着淑妃躬身说道:“儿臣的事就有劳淑母妃了。”
淑妃点头应下,凌朝才随着前来请人的奴才回了朝晖殿。
见了凌朝,太子倒是少见的动了气也不正眼瞧他,无不讽刺的冷哼道:“三殿下如今倒是炙手可热,连孤都要等了。”
凌朝被讽刺了也不见恼怒,软着性子笑着回道:“不过就是去了趟淑母妃那处,哪里就值当太子用炙手可热这四个字,太子若有气直说便是,臣弟承受着就是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太子和季禹打招呼的地方多,凌朝这副态度是学了谁,他一瞧便知。
端了茶,喝了一口,怒气渐消:“世子的聪明伶俐你倒是没有学会,磨人的伎俩你倒是学的惟妙惟肖。”
这大概就是近朱者赤吧,凌朝在心里接了这么一句,面上却只是笑笑。
太子懒的同他扯闲篇,坐直了身子,试探着问道:“孤听闻安南王家的嫡小姐进京了,怎么消息却捂的这样严实?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凌朝听到这话,脸色微变,眼中闪着惊慌,随即又遮掩道:“臣弟也是刚从大营回来,并不是很清楚这其中的事情。”
见他这副反应,太子更笃定这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只是瞧着凌朝的态度怕是不能轻易松口。
太子抬头看了眼窗外,目光落在对面的东殿,手指沿着杯边摩挲起来,漫不经心的说道:“世子在宫中时,就是住在这吧?”
凌朝点点头,目光也顺着瞧了过去。
“孤在这华京里要打听点什么着实不难,为何来问你,你当真不清楚?”
凌朝没有作声。
屋外被炙热的阳光笼罩着,地上都像是被烤熟了似的,远远的看着竟像是泛起烟波似的,叫人眼晕,树上的蝉也更卖力的叫着
“世子出京去了大营,还是来同孤求的旨意,你昨日陪着世子去了凌煜府上,却闹的不欢而散。”太子把杯盖提起,又不轻不重的叩下去,“凌朝,你以为你在宫里和季禹的那点事,瞒的住旁人也能瞒的住孤么?”
叮当一声脆响,茶盖从杯子上落了下来,磕在桌子上。
凌朝长吁口气,凝住眉心看着太子,说道:“太子想问什么?”
“季璃那点事自然也瞒不住孤,孤不过想知道季禹怎么了?竟也能隐忍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