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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第1页）

或者，他应将部队撤回……然後承认被打败了。这样很可能会被枪毙，最後大家会记得，他是祖国的一名叛徒，如此正合某些中央委员的意。将这么多年轻男孩送入炮火里以後，如今他自己也面对着死亡，只是死的方式与预料中的完全不同。

&ldo;沙吉托夫少校，我要你立刻回莫斯科，亲自向他们报告我要做的事情。我要分出贝洛哥维耶将军的一个师军力，派他们去再次打通往阿尔菲德的路。阿尔菲德的攻击将从两个方向进行，等成功之後，我们就可继续渡过威悉河而无需担心我们的矛头会被切断。&rdo;

&ldo;一个巧妙的折衷办法。&rdo;少校满怀希望地说道。

这正是我要听的！

西德彼得堡

匿踪战斗机只剩下十二架了。它们曾经两度暂时被调离战场以期找出能够降低危险度的新战术‐‐而又能获得一些战果的，伊灵顿上校如此告诉自己。有若干苏联的防空系统已经证明比他预料的还精良，但是他半数的损失却还是无法解释的，难道这些损失是因为武器载重量过高且飞在最低的高度时造成的，还是因为每个人都可能遭遇不测？每一个飞行员都认为在一次任务中被击落的机率只有百分之一，但是出勤五十次之後，这机率变成了百分之四十。

他的飞行员都保持着不寻常的冷静，这个精锐的匿踪战斗机中队是个全部由男人组成的亲密大家庭，其中三分之一的成员已经牺牲了。这种使得他们能够保持沉默而私下饮泣的专业素养是有一定限度的，而现在，这个限度已经超过了。出勤能力降低了，但是战斗的要求并未减少。伊灵顿知道，对整体的军事行动而言，打击目标绝对比个人的伤感来得重要。

他将飞机在跑道上调头，起飞朝东向飞去，今晚他没有带任何武器，只保留了响尾蛇飞弹和反雷达飞弹来作为自我防卫之用。他的f‐19a带了副油箱而不是炸弹，他飞到三千尺的初步高度，在俯冲到五百尺高度之前，他先检查了他的仪表也稍为调整了飞机的角度。五百尺是他飞掠威悉河的高度。

&ldo;地面上有一些活动，公爵。&rdo;後座的伊斯利报告：&ldo;像是一列战车和部队运输车，在六十四号公路上，正朝着东面走。&rdo;

&ldo;报告进来。&rdo;在这个战区中任何正在移动的东西都是他们的目标。一分钟之後，他们掠过了阿尔菲德北面的莱纳河。他们看见了炮兵在远距离外发射炮弹的火光，伊灵顿向左边侧滑以避免炮火。六寸口径的炮弹在飞行途中是不会管那飞机是不是隐形的。

这应该比攻击任务安全，伊灵顿这样告诉自己。他们向东飞去，在离一条次要道路二哩处，伊斯利用装在机头上的电视摄影机侦察地面上的状况。当苏联的防空飞弹系统扫瞄天空搜索攻击目标时，他们的威胁警告接收器上的警示灯闪亮了起来。

&ldo;战车，&rdo;他冷静地说道：&ldo;有好多。&rdo;

&ldo;在移动吗？&rdo;

&ldo;我想没有，看来像是停在路边靠近树木的地方。等等，飞弹发射警告！三点钟方向有防空飞弹。&rdo;

伊灵顿拉下操纵杆，急速向左转，他必须在数秒钟之内将飞机一路俯冲，而且还须转头向另一方向，才能看到来袭的飞弹，然後他拉起机首再回到右边，这样才不会让这架价值五亿美元的飞机撞到地面。他所看见的防空飞弹只是一道黄白色的火焰，正朝着他而来。他算出它的高度之後，立即来一次向右的急转弯，後座的伊斯利双眼紧盯着飞弹。

&ldo;甩掉了，公爵‐‐吔！&rdo;飞弹飞过这架f‐19a的後面，落到树林里爆炸了。&ldo;仪器显示这是一枚sa‐6，搜索雷达在一点钟方向，而且很接近。&rdo;

&ldo;好。&rdo;伊灵顿说道。他启动了一枚反雷达飞弹，从四哩之外的距离对准那具雷达发射出去，等到俄军发现时已经太迟了。好好享受这一顿吧，俄国佬！

&ldo;我在想，你所说的他们准备如何逮着我们的看法是对的。公爵。&rdo;

&ldo;是的。&rdo;f‐19a的设计是用来对付来自上方的雷达，而由下往上仰视的任何雷达就大有机会可逮住它们。它们可以采取超低的飞行高度来躲过，但是这样一来就无法看见想要看的东西了。他调头，再去看一下那些战车。&ldo;你认为有多少，唐恩？&rdo;

&ldo;很多，超过一百辆。&rdo;

&ldo;告诉总部。&rdo;伊灵顿向北返航时，伊斯利也将这份情报报告上去。几分钟之後德国的幽灵式战斗机会来拜访这个战车集合地点。那个战车停泊之处可能就是加油地点，他想，运油卡车不是已经到了那里就是还在路上。运油卡车现在是他的主要目标，这是经过数星期以来一直以补给站和车队为目标之後的突然改变……那是什么？

&ldo;卡车，在正前方！&rdo;伊灵顿看着抬头显示器上的夜视画面。一长列的运油卡车，正以紧密的队形前进，它们有曲度的金属顶盖甚易辨认。他再度调转机头，在离道路两哩的上方盘旋。伊斯利的红外线显示幕显示出引擎和排气管排出的热度，比清凉的夜间空气还要热。那景象有如一群鬼魅正在树木生长线旁边的路上移动。

&ldo;我数过了，大约有五十辆，正朝着战车集合点驶去，公爵。&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