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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年因做了手术,医生都宣布了我的死亡结局,可是,两个小时后,我居然奇迹似地醒了过来,我妈吓了一大跳,摸了摸我的手上热动的脉搏,她又惊又喜地抱着我喜极而泣,你知道晕死的那段时间里,在想着什么吗?”
“我在想,我要你在一起,冥修,几个月来你寸步不离地守候在我身边,我的心不是铁做的,可是,我又觉得对不起张宇涵,毕竟,我是在你之前认识他,我不想你们之间为了我造成隔阂,伤了兄弟情意,所以,我让母亲通知了你们我已死的消息。”
原来事情的真想是这样的,当年,他听到了苏檀香的死讯,急忙跑到了那间为她做手术的医院,他亲眼看到了医生拿起一块白布覆上檀香的面如死灰的脸孔,那一刻,他痛的心足已想死去,他只能倚靠在墙角边,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医生们推走,推向了那道通往医院太平间的通道。
他呆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神情是极度痛苦的,那一年,他才二十四岁,还是一个身无分文的留学生,然后,他的世界变得黑暗起来,墙摧瓦倾的时刻,张宇涵气急败坏的跑来医院,看着空空如也的床铺,抬手狠狠给了他一掌铁拳,他没有还手,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
“秦冥修,你个杂碎,为什么我把她让给了你,而你却不好好珍惜她?”
妖孽总裁红着眼睛怒声质问。
他没有说一句话,象一个木人一样任由张宇涵打骂,张宇涵几时走的,他不知道,只感觉自己的心空空如也。
当年,他的确为她付出过一段真感情,他当年是爱苏檀香的,他很肯定,可是,人都是随环境的改变而改变,他对她的情感,还没有达到她死了,他就不想活下去的地步,再说,她们也没有真正相恋过,虽然有许多难忘的亲密无间的温馨画面,如果没有媚嫣,没有近一年多来发生的这么多的事情,他秦冥修或许会接受苏檀香,可是,没有如果,有了媚嫣,他真的不愿意再回到从前。
“檀香,我们都不再八年前的我们。”
他放开了握住檀香香肩的手,轻轻地吐出,他的话让檀香心都冷了。
“你买了一座别墅取名檀香,你屋子里所有的家具,包括你办公室书柜都是上等的檀香木料制作的,你敢说,这么多年来,你忘记了我。”
要不是有这么的信息,她苏檀香可有勇气从国外飞奔回来,一心想投入她的怀抱。
“我对檀香木制东西一向都有特殊嗜好,恰巧你的名又带檀香,这只是碰巧而已。”
他尴尬一笑,他只能这样解释,他不可能对她说,他已经变了心,不再爱她了,这语言虽然直朴,但是,是一件非常伤心的事情,他没有这么残忍。
“是啊!多么碰巧,秦市长。”
见他已经与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了,苏檀香陌生疏离地改变了称呼,语气不无嘲讽的味道。
“张宇涵一直都在等着你。”
要不是因为檀香,张宇涵也不会恨他入骨,更不会明目张胆地与他抢媚嫣,想起这个事情,秦冥修就有点郁结。
“我说了我只在乎你。”
苏檀香险些又哭了出来。
“檀香,有些事情真的无法回头了。”
秦市长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他不想剪不断理还乱。
所以他漠视掉心理那份负疚感,直直地掉转头,走向门边,丢给苏檀香一句“我会给你联系医院,你的病不能离开药物的治疗。”
他对她虽无情,却有义,情不在了,责任还在。
“不必了。”苏檀香见他执意转身离去,心一凉,吐出了一句心碎的话语。“我恨你。”
这句话切入秦市长耳膜,好熟悉呵!他握住门柄上的大掌一僵。
记媚嫣也曾对她说过这样的一句话,他的心口又开始莫名疼痛起来。
他秦冥修此生何德何能,能让两个女人刻骨地恨她,呵呵!他的唇际牵出一记无可奈何的笑容,没有再理僵坐在沙发椅上的苏檀香,开门径自走了出去,门关上了,也关上了秦冥修昔日爱苏檀香的心,苏檀香呆坐在屋子里,让一室的冷寂环绕着自己,多年前,她摇摆不定在两个男人间,多年后,当她理清自己的情感时,却错过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岁月是无法倒流的,她苏檀香都这么卑微地乞求了,秦冥修,呜呜呜,她哭倒在沙发椅上,让泪水浸湿沙发套椅面料。
这样的结局是她苏檀香一手导致,当年,如果她追到h市,也不会让其它的女人趁虚而入,让秦冥修变了心,可是,她能怪谁呢?只能怪她自己罢了,都说自己酿制的苦果自己吃,苏檀香今天是终于尝到了那苦果的滋味。
秦市长从楼上走了下来,他走近了那间杂货铺旁停告的黑色的捷豹。
掏出衣袋里的钥匙开了锁,正欲打开车门,虚空中,他忽然感到有一道眸光如一把利箭般直射向自己,抬起头,顺着那道眸光望去,他果然看到了那又爱又恨的目光,寒风中,夜幕下,有一个女人凝站在离他不远处的小巷里,她身着一件大红色冬衣,面上的表情凄冷而微寒,下身黑色冬裙的裙裾在微风中偶尔翻风,如同一副美丽的画卷,可是,她的眸光却冷如霜刀。
“媚嫣。”秦冥修心一紧,失神地呼了她的芳名,她怎么会到这儿来?
他抬头望了眼三单元三楼的16号房屋的方向,又再度看向她,狠狠地捏紧着手中的钥匙,脚步踉跄地走向她,步伐零乱到了极点,女人没有动,只是冷冷地凝望着他,象一座没有心的冰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