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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第1页）

从上到下，我要一个个收拾他们。

他闭上了眼睛。电梯嗡嗡的声音让他感觉很舒服，就像是抽水站水泵的声音。那一天发生的事仍然萦绕在他的脑海中，好像每一件事情都预先安排好了，每个人都扮演了一个角色。维克多和贝尔茨似乎、几乎是被强拉进去的。他记得‐‐电梯停了。门开了。他重新检查了一下纸条。艾迪。卡斯布兰兑在609房间。亨利扶着墙壁，朝那个方向走去。

到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弹簧刀，一边用舌头舔着干涩的嘴唇，一边敲响了房门。没有动静。他又敲了一次。这回声音大了许多。

&ldo;谁呀?&rdo;迷迷糊糊的声音。很好。只要他一开门，亨利就会把锋利的刀刃刺进他的脖子里去。

&ldo;服务员。先生。&rdo;亨利说道，&ldo;你妻子的电话。&rdo;卡斯布兰克有妻子吗?也许那样说太蠢了。他警觉地等待着。他终于听见了脚步声‐‐是拖鞋的声音。

&ldo;是麦拉的吗?&rdo;他听起来很惊讶。好的。马上他就会更惊讶了。亨利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ldo;我想是。先生。没有名字。只说是你的妻子。&rdo;

停顿了一下，接着是摸索着拉动锁链的声音。亨利笑着，按动了蹦簧，刀刃跳了出来。他把刀子拿到脸颊旁，做好了准备。他听到了扭动门锁的声音。他等待着，门开了。

10

艾迪看见斯坦利和理奇从卡斯特罗大街商场走了出来，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个&ldo;火箭&rdo;冰淇淋。他叫了一声：&ldo;喂，等一等!&rdo;

他们转过头来，斯坦利朝艾迪挥着手。艾迪的一条胳膊上扎着绷带，另一条胳膊下夹着一块木板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ldo;给我吃一口&lso;火箭&rso;好吗?&rdo;他对理奇说。

&ldo;你妈不会同意的。艾迪。&rdo;理奇不乐意地说。他加快了吃的速度;他刚刚吃到中间的巧克力，他最爱吃的部分。&ldo;有细菌!孩子!你妈会说，吃了别人的东西会染上细菌的!&rdo;

&ldo;我要冒个险。&rdo;艾迪说。

理奇不情愿地把冰淇淋送到了艾迪的嘴边，艾迪刚吃了几口，他就连忙收缩了回来。

&ldo;你可以吃我的，如果你愿意。&rdo;斯坦利说。&ldo;午饭我吃得很饱。&rdo;

&ldo;犹太人吃得不多。&rdo;理奇在开导艾迪。&ldo;那是他们宗教的～部分。&rdo;3个人现在朝堪萨斯大街走去。整个德里似乎都陷入午睡之中，死气沉沉的。他们经过的大多数房屋的遮阳伞都放了下来。玩具都在草地上乱扔着，孩子们不知道哪里去了。轰隆隆的雷声从西边滚了过来。

&ldo;我猜每个人都睡着了。&rdo;理奇说着，随后把他的空冰淇淋盒子扔到了排水沟里。&ldo;你见过如此安静的一天吗?什么?难道说每个人都去海湾酒吧了吗?&rdo;

&ldo;喂!哥、哥、哥们!&rdo;比尔&iddot;邓邦从他们身后叫了起来。&ldo;等、等一等!&rdo;

艾迪惊喜地转过头来。比尔骑着自己的爱车从卡斯特罗大街拐过来，他的后面紧跟着麦克‐‐麦克的自行车几乎是崭新的，但是还是没有银箭快。

&ldo;哈‐‐哟，银箭!&rdo;比尔叫嚷着。他骑着自行车疾驰过来，在艾迪3个人面前一捏车闸，&ldo;吱‐‐&rdo;车子停了下来。

&ldo;给巴比尔!&rdo;理奇叫着，&ldo;你怎么样?&rdo;

&ldo;我很、很、很好。&rdo;比尔说，&ldo;看见班恩和贝弗莉了吗?&rdo;

麦克骑了过来，跟他们走到了一起。他的脸上全是小歼珠。他问比尔：&ldo;你的自行车怎么跑得那些快?&rdo;

比尔笑了起来。&ldo;我也、也、也不知道。相、相当快。&rdo;

&ldo;我没看见他们。&rdo;理奇说。&ldo;他们也许先到那里了。现在正在唱着二重唱，&lso;蹦喳喳，蹦喳喳、呀‐‐达‐‐达‐‐达‐‐达‐‐达、你看起来就像是一场梦，我的甜心。&rdo;

斯坦利用嘘声嘘他。

&ldo;他嫉妒了。&rdo;理奇对麦克说，&ldo;犹太人不会唱歌。&rdo;

&ldo;哔哔‐‐&rdo;

&ldo;哔哔。&rdo;，理奇叫完，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

他们现在朝班伦进发了。开始大家还说些话，但是一会儿都静了下来。艾迪看着比尔脸上不安的神色，他想也许比尔也感觉到了奇怪的寂静。他知道理奇只是想开玩笑，但是似乎德里的每一个人今天都好像去了什么地方。街上没有一辆汽车，也没有其他的人。

&ldo;很安静，是不是?&rdo;艾迪说了出来。但是比尔只是点点头。

他们在堪萨斯大街紧靠班伦的地方，看见班恩和贝弗莉朝他们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叫。贝弗莉的模样震惊了艾迪。他的身上总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但是现在她简直变成了一个外星人。她那瞪大的眼睛慌慌张张的;脸颊上有一道划伤;衬衣也撕破了;裤子上面粗满了胜东西。

班恩紧跟在好后面，不停地喘着粗气。

&ldo;不能到班伦去。&rdo;贝弗莉气喘吁吁地说。&ldo;那些男生、亨利&iddot;维克多，他们到了那里。刀子，他有一把刀子‐‐&rdo;

&ldo;慢。慢点说。&rdo;比尔迎上前去。

&ldo;她说亨利疯了，大比尔。&rdo;班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