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轩沉默了一会儿,上方刘旻已经等待不及,&ldo;啪&rdo;地拍响了惊堂木,&ldo;有完没完?这是公堂!一个个像什么样!&rdo;
朱子轩心中一颤,哆哆嗦嗦地展开了那纸和离书。那师爷甚乖觉,连忙叫人端了朱砂过去。
朱子轩沾了朱砂,将指印落在纸上。
文心取了文书,高举过头,泪落如语地道&ldo;大人在上,诸位父老乡亲在前,请替文氏见证,从今而后,文氏与朱家,再无关联。文氏从此刻起,就再也不是朱子轩的妻子,再也不是朱家的长媳!&rdo;
&ldo;妹妹!&rdo;人群中,文嵩痛声大呼,&ldo;你这是何苦!&rdo;
文心将纸张叠好,揣入袖中,再没看朱子轩一眼,她端端正正地跪好,向刘大人深深行了礼。
&ldo;请大人继续吧。民妇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rdo;
刘旻清了清嗓子,道&ldo;兀那文氏,今数人指你逞凶伤人,你可认罪?&rdo;
&ldo;大人容禀,民妇并未伤人,如何认罪?&rdo;
她掷地有声,一句话惊得朱子轩张大了嘴巴。
朱子轩脸色涨的通红,怒道&ldo;你……你这刁妇,你怎能出尔反尔?&rdo;
文心并不看他,冷笑道&ldo;出尔反尔?我答应了你什么?&rdo;
&ldo;你……你……&rdo;这要他怎么说?
&ldo;大人明鉴,当夜事态乱成一团,那些巡防营的官兵自己都看不清是谁推了那校尉,见己方人受伤,他们立时就嚷着拿人,朱子轩推说是我,他的话便成了证供。可从始至终,除了他和他的人指证我,并没旁的证据表明我便是动手之人。&rdo;
&ldo;适才他当众休妻,在生死关头为保他自己而弃我不顾,在我还未定罪之时就急着划清界限,种种行为,还不够叫人看清他是什么人吗?敢问片面之词,如何就能定罪?他急于推我去死,不过是想我为他侧室庶子让路。他刚才亲口说,以后另娶,无法照应我的一双女儿……这样的人的证词,难道就可信了吗?&rdo;
&ldo;你胡说!我何时说过,不顾女儿……&rdo;
&ldo;你刚才不是应了?将孩子留在我娘家照顾?你我方才说的话,这么多人见证着呢!&rdo;
朱子轩瞠目结舌,隐隐觉得,刚才发生过的一切,都像个引他上套的局。
&ldo;肃静!&rdo;刘旻敲了惊堂木,喝断了两人的纠缠,&ldo;即你二人各执一词,为彰显公正,本官便再传人证!&rdo;
他才要喊人,适才那玄容又跳了出来。&ldo;大人,小人愿为证!昨夜推了那校尉的,便是这位朱爷!&rdo;
&ldo;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