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铁路旁肮脏的无人道路上,我也终于能够无情。在曾经的妻子前最后没能说出口的话,我向着含水的虚空中喷洒。
&ldo;混蛋。你够了吧。&rdo;
去死‐‐脱口的瞬间,我成了泄气的皮球。
‐‐这种话可不能说。
我。
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胃穿孔还不放弃努力的人是谁。不就是为了在曾经的妻子,女儿还有家族前树立一个好形象吗。
‐‐不。
已经无所谓了。
都走了。妻子还有女儿,也不会再见面了。
工作和家庭,我什么都没了。
不再忍受。
不管说什么都听不见。不管怎么叫喊都抵达不到意识的位面。
绝对。
耳边的诚心诚语,旖旎婉转,全都抵达不到。
结果就是非人吧。
倦怠也罢。
欺瞒也罢。
无所谓了。面恶心邪,自甘堕落,无所谓。我已经不再和任何人有关联了。
全身缷力。双臂如僵尸一般垂下,长吐一口气,肚子开始抽筋起来。我在颤抖吗。
&ldo;去死&rdo;
声音也开始不稳。
不是对曾经的妻子。不是对任何人,不,大概是对我自己说的吧。
泄气。
不稳的双腿右转走上铁道桥。
无家可回。钱基本见底。所有东西都变卖了。不这样的话也离不了婚了。
没有什么条件,我也没有争取什么。根本没有这样的力气。唯一要的就是抚养权。当然了,那是曾经妻子的唯一要求。
抚养费也没提。经济的彻底断绝才是关系的彻底断绝。
即使提了我也没那个能力。
曾经的妻子在律师事务所任职过,法律方面知识丰富,实际经验也有,所以没有再找律师,所有事务都由她亲手操办。我完全没有插足的余地。
嘿‐‐说的好像我能干什么似得,一是不想干,再就是想干的地方都干不了。
没有当事人的自觉。
所以关于上法庭什么的麻烦事我都没有参与,但至少财产我觉得有必要清算。所有财产变卖后还掉贷款,剩下的等分,这是我的提案。
不是自暴自弃。事已至此,那就干脆点吧。比起藕断丝连的定时给抚养费,这种一刀两断更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