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想等我明年回来的时候,我们再……&rdo;应粱栖扯出一点笑来。
&ldo;没关系,到时候的事情到时候再说,我可以一直等你,院子那颗桃树下有我埋的一罐桃花酿,等你明年回来,为师与你好好喝上一杯。&rdo;
&ldo;好,既然更亭一言九鼎,粱栖定然……不负师恩。&rdo;
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滑落,竟然比在深秋院子里熬了几个时辰的指尖温还要冰凉。
这次应粱栖没有遮掩,任凭一滴眼泪落下。
而于辰昏正好转过身子没有看见,这怕是给他留下的最后一点体面。
半夜
应粱栖烧了壶茶水给于辰昏擦身子,那一片红疹发作的骇人,于辰昏忍不住不去抓挠。
应粱栖舍不得强按着他,只好找来纱布包着茶叶在皮肤上来回蹭着,舒缓着后背的不适。
&ldo;更亭!怎么又把手伸出来了。&rdo;应粱栖不满道,&ldo;这么大个人了,这点痛痒都忍不住,真是……&rdo;
心疼死我了!
应粱栖一擦就是半夜。
直到看着孟尧生睡着了他才出去,一出门就被冷风打了个激灵。
眼泪早已干涸,看不出哭过的迹象,应粱栖合上门时轻笑一声,终于把他的更亭骗了过去。
本想快刀斩乱麻,奈何轻绸如春风柔情似水,这几年的光景实在难以辜负。
若是像他刚刚对孟尧生保证的那般轻松就好了,应粱栖也就不会深更半夜的不睡觉,靠着细数孟尧生房前的砖瓦过夜了。
让他放手太难了,倒不如先遂了孟尧生的意,等自己功成名就之后再做其他打算。
白天,于辰昏又接到了来自京城的信鸽。
上面只写了四个字:魏党倾覆。
于辰昏随手把纸条揉成一团。
只是倾覆,那就是还没有覆。
&ldo;那也差不多该下台了。&rdo;系统道。
&ldo;可不,皇帝还等着他填充国库呢,那么大一笔银子,等到国库充盈后,估计魏宗广就该下狱了。&rdo;于辰昏似有些不安,手指反复揉搓着纸团。
&ldo;你说皇帝会不会再召我回去,他哪来的脸呢?&rdo;
系统晃晃数据,&ldo;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rdo;
于辰昏翻了个白眼,&ldo;有什么不敢的,反正我是不会回去的,不仅不回去,我还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