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阴影压下,暖暖的呼吸里自己越来越近,沈梵梵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下一秒,温热湿润的触感落在鼻尖。
--是纪曜的唇。
手一抖,指甲抠进了手心,有些疼,沈梵梵心尖颤了颤,她觉得鼻子不痒了,痒的是心。
温热的感觉往上,又落在自己的额心,再循着鼻梁往下,一下一下,细细密密地落在自己的脸上。
纪曜和自己贴得很近,近到沈梵梵甚至能感觉到他长长的睫毛,在自己的脸上扫来扫去,撩人的狠。
落地窗半开,高楼的风有些大,很冷,房间内安安静静,鼻息间,是男人身上清冽干净的气息,格外让人安心。
沈梵梵放松下来,闭着眼睛,她听到了纪曜的叹息声,似无奈,又似纵容。
最后,这些叹息的尾音消失在了唇上,绵软的触感久久不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下唇被轻轻咬了一下。
血气上涌,所有的注意力到到了被用力占据的地方,沈梵梵的世界,一瞬间风停,冷意消失。
她觉得自己心跳得飞快,生怕被纪曜听到声音,偏又控制不住,她憋着呼吸,有些慌张,胸腔闷得难受,受不了的启唇。
“真乖。”
说话间,纪曜的唇也不曾离开。
压抑的声音听着格外低哑,含着笑,格外温柔,沈梵梵耳际一麻,松懈的瞬间,唇、舌彻底被占领。
可即便是如此,他的吻依旧温柔,不像之前那次那么失控,反而含着浓浓的珍爱和疼惜,让人心间都麻了。
这种慢腾腾的温柔让人心痒痒,沈梵梵浑身一软,有些无措,脚尖垂下,拖鞋掉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砰”
小巧的脚趾暴露在空气微冷的空气底下,不自觉弯曲,抠紧。
但到底,沈梵梵还是没有睁开眼睛,打算一装到底,怕一睁眼,这个人前一面、人后一面的男人又要跑了,还和她假装无事发生。
往后仰的脑袋被一只大手拖住,脑子越发得昏沉了些,沈梵梵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只觉得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乱,也越来越沉重。
她想,趁醉偷吻,风光月纪的纪曜,其实也挺流氓的,和装醉动手动脚的她,其实半斤八两。
也不知过了多久,纪曜放开了她的唇。
垂眸,月色下的小姑娘分外乖巧可爱,细密卷翘的长睫似受到惊吓过后的蝶翼,颤抖个不停。
纪曜舍不得将人放下,他不自觉地收紧了手,抱进了怀里的人,贴在姑娘的耳边:“木木,我想你了。”
温柔的声音轻似呓语,轻轻浅浅,却把人带到了很多年之前,沈梵梵一僵。
他有多久没有叫她“木木”了呢?
眼前突然闪过那天,只大狼狗躁动着,张着血盆大口,纪曜护着她倒在地上,腿上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