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现看似性格温和,实则有些冷淡,对什么都好像不是很在意。以前读书时他们听到这些,莫名的不敢当他面提,一向是私下他不在的时候议论议论。
这会听他这么说,几个人猛然间发现认知错误,一下都愣住。
江现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拿着起身,一秒没停顿:“我出去一会。”
话题才聊到一半,他走得干脆,边上一个没来得及叫住他,看着他出门的背影啧声:“什么电话,他走这么急?”
“他本来就忙,正常。”
江现对面坐的那个咳了声:“我看到来电,好像是唐沅的微信电话。”
“沅不沅”三个字,除了唐沅大概也没别人。
几个人蓦地又沉默下来。
有人问一旁一直没开腔的褚怀:“你怎么不说话,今天这么沉默?以前遇上唐沅的事,你不总要说一说?”
褚怀眉头沉了沉:“有什么好说的。”他也起身,“我去洗手间。”
几个人脸上诧异。
“奇了,他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朝褚怀看了一会,江现对面坐的那个接上之前的话:“说起来我还以为江现真对程巧兰有点什么呢,嗨。”
“想也知道不是,他们后来都没交集,你看程巧兰在江现身边出现过吗。”
“那他还捡那封情书……”
钟恒忽地笑了一下:“你们说的这事,跟唐沅倒是有点关系。”
几个人霎时看向他。
钟恒悠悠道:“那天我去图书室找江现,他在角落的窗边坐着,我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没多久,就听见楼下有人说话。”
窗户开着,窗帘挡住一大半,楼下看不到楼上。
花圃边一群女生在说程巧兰的坏话,言辞难听地取笑她,声音清楚地传进他们的耳朵。
钟恒听得无语,他对面的江现更是表情淡淡,对她们的话,脸上有隐隐的反感。他正想跟江现说点什么,忽然听到楼下响起另一道声音。
侧眸朝下一看,唐沅从凉亭里走出来,呵斥了那几个人。
“卖凉皮怎么了?”
“家里没钱有罪吗?”
“配不配喜欢谁也不是你们说了算……”
那几句话说得掷地有声,听着就教人痛快。
几个女生被她训得哑口无言,又不服气,嘴硬反问:“你干嘛管闲事,我们又没说你,你那么激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