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什么啊,不是你说的奇了嘛?”息之道。
“你!”左巧巧走过去两步,当着画师地面却又不好发作。
画师在一旁轻笑了声,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澈透明,一下子就冲散了这房里头酸溜溜地空气,原先僵持不下地两位也都平静了些许。
“这两盆花,本是要死了的。”画师指了指那花儿,“但是我与息公子说,这是巧巧姑娘的花,第二日他便寻了最好的花肥过来。”
左巧巧听了这话,哪还有半点气,脸上泛起两朵红晕,她忙低下头,轻哼了一声,低声道了声谢,那声音里含了很明显的甜意。
“你说什么,声音太小没听清。”息之故意道。
“我说你是个傻子!”左巧巧知他在逗自己,心底又生出一股子气来,转过身冲息之喊了一声,而后扭头就小跑出了门。
门被关上发出不重不响地“砰”地一声,画师靠着窗子掩面而笑,息之却望着左巧巧离开的方向,良久才开了口。
“你不该告诉她这个的,左右青阁是个青楼,我父亲不会同意我娶一个青楼女子的。”他垂了头,似乎是有些丧气。
“放心,她心里头清楚的很,你做了什么,总还是要让她知道才是,否则不是亏大了?”画师说。
息之抬头看他,画师的唇角是向上的弧度,可他蒙着眼睛,看不清那白色的带子下,究竟是怎样的目光。
“哦,你说的也对。”息之耸了耸肩,又懒散下来,“所以翡翠娘子那个事儿,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如今十二阁有半数都支持她,还有两阁阁主空悬良久,你这气定神闲的,难道在等老天降个雷把他劈死?”
“噗嗤。”画师笑出了声,垂眸,床边那灰色的鸟儿吃饱喝足,合了翅膀在太阳底下睡着了,他的目光落在那鸟儿身上,竟是比那春日午后的阳光更柔和。
可他目光虽然柔和,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却冷冰冰地,他问:
“翡翠那个人啊,名声不好,却又如你所说,有人支持,可楼里却没有大闹起来,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啊?这我怎么知道。”息之呆呆地摇摇头。
“呵。”画师将窗台上的碟子收走,又拿了块布细细擦了方才鸟儿吃东西的地方,才理了理衣服站起来,问他:
“因果报应,翡翠做的事本与我无关,但她惹到我头上,我就要让她付出代价。
“时间尚早,息公子要不要与我一同去会会那翡翠娘子?”
“嚯,那翡翠娘子可恐怖的很,一想到她那养蛇的眼睛我就心慌啧啧啧。”息之好像图然来了精神,一下子蹦起来,完全没了方才的懒散劲,“不过嘛,知樾,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喜欢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