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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在他们去画廊之后过了几天。现在卡珊黛拉不见了。

第三天，克拉克太太进了城，回到画廊里，那个厚厚的咖啡色资料夹挟在一边手臂下。

大门没锁，里面的灯都关着，在由窗外透进来的灰色天光照射下，郎德在店里，坐在地上一堆剪下的毛发之中，他那撮小小魔鬼式的胡子不见了。他那大钻石耳环，不见了。

克拉克太太说：&ldo;你看了，是吧?&rdo;

画廊老板只是坐在那里，整个人瘫着，两腿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分得很开，看着双手。

克拉克太太盘腿坐在他身边说道：&ldo;看我的笔记，&rdo;她说：&ldo;告诉我，我说的对不对。&rdo;

她说，&ldo;噩梦之匣&rdo;会起作用，是因为前面斜出来，逼得你用左眼贴在窥视孔上。那上面装了一片很小的玻璃鱼眼镜头，外面包有铜圈，和一般人装在大门上的一样，而盒子前面是斜的，因此你只能用左眼看。

&ldo;这样一来，&rdo;克拉克太太说：&ldo;不管你看到什么，都得由你的右脑去理解。&rdo;

不管你在里面看到什么，都是由你属于直觉、情感和本能的那一侧，也就是你的右脑，去加以认知。

再加上，每次只有一个人能看，让你痛苦的，也只有你自己一个人承受，在&ldo;噩梦之匣&rdo;里所发生的是，只有你一个人经历到，没有别人可以分担，没有其他人容身的空间。

再加上，她说，那个鱼眼镜头，会使你所看到的东西变形、扭曲。

还有，她说，刻在铜牌上的字眼‐‐&ldo;噩梦之匣&rdo;‐‐告诉你说你会吓到，那个名字就造成一种会让你达到的期待。

克拉克太太坐在那里，等着证实她是对的。

她坐着，盯着等郎德眨眼。

盒子高踞在三条腿上，滴答响着。

郎德一动也不动，只有胸部起伏，呼吸。

在靠近画廊的后面，他的办公桌上，还放着卡珊黛娜的耳环，她那钉了珠珠的小皮包。

&ldo;不对，&rdo;狼的说。他微微一笑，说道：&ldo;不是这样。&rdo;

滴答声响声在冰冷的寂静中非常响亮。

你只能打电话到医院去，问他们那里有没有长着绿眼珠却没有眼睫毛的女孩子。你只能打那么几次电话，克拉克太太说，然后那些人就不再听你说什么，让你在线上空等，让你自动放弃。

她放下厚厚一叠纸，她的笔记，抬起眼来，说道：&ldo;告诉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