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揉了揉宋拾一的头发:“什么时候去瑞正报道?”
一提到这个,宋拾一就丧丧的:“下周一,从此我就要步入朝九晚五的社畜生活了。”
盛铭笑了:“放心吧,回头我再和培风打个招呼,有他在,一定会照顾你的。”
……
陶然在医院里又住了一天,确定没什么事后第二天宋拾一把她接回了宿舍。
盛铭同意她休息几天再去上班,但陶然坚持,一天也没耽误,周一又去了公司。
宋拾一也正式去瑞正报道,开启了她苦逼的社畜生涯。
外行总觉得这个行业很高大上,平时她受盛铭他们耳濡目染也觉得是这样,可真正加入进来才知道这个行业并非别人看着的那么光鲜。也或者可以说,两极分化的很严重,贺培风这种级别自然是不一样,但底层的小朋友就是妥妥的金融民工。
宋拾一跟的师傅叫秦瑶,看着就和宋拾一差不多大,一打听才知道人家已经入行五年了。
第一次见面时贺培风在场,她虽然表现得亲和,但也很有前辈的样子。
后来贺培风一走,她却像变了个人似的,对着宋拾一上下打量个没完,目光落在她胸部时,她甚至听到她响亮的咽口水的声音。
还没等宋拾一尴尬,对方先赔礼道歉:“你别误会,我就是纯粹的羡慕,放心,我性取向正常得很。”
因为这个开场,加上后来宋拾一无意间在她办公桌上发现了一本耽美漫画,这就让两人之间没了前后辈的距离感,反而更像朋友了。
但秦瑶好说话归好说话,工作一点没少给她布置——打印不完的资料,整理不完的底稿,做不完的excel和ppt。
再加上瑞正离财经大学有二十几公里,她虽然可以开车上下班,但奈何车技生疏,早晚高峰路况也不好,单程的通勤时间就要一个多小时。以至于宋拾一觉得自己每天都在被工作透支,半个月下来小命都快不保了。
更让人烦躁的是,瑞正虽然不太查考勤,但那是对入行很久的老员工而言的,对宋拾一这种实习期的小朋友的管理则是非常严格。
而她因为路上耽误时间太久,屡屡在迟到的边缘疯狂试探,有那么几次还都很倒霉地被贺培风撞见了。
虽然他没说什么,但那眼神就跟三九天的风一样,刮得她脸疼。
今天因为路上堵得厉害,她迟到了差不多一刻钟。
赶到公司时,上下班时人来人往的一楼大堂里静悄悄的,就连最抢手的电梯也空荡荡的。
然而就是这种空荡荡,让她非常不安。
而从出电梯到她的办公室,势必要先经过贺培风的办公室。
宋拾一老远就看到贺培风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谁知她蹑手蹑脚地贴着墙蹭过去时,才发现他人并不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