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发生了什么,他隐约能猜到几分,却又没法完全猜透。
梁芝这么一问,只能如实回答:“不知道。”
梁芝叹口气,当晚等周烈到凌晨。
周烈一身烟味儿酒味儿回来,脸上疲倦烦躁和生冷混成一团,待她问起,只撂下一句“没什么”上了楼。
那又冷又倔的背影,让梁芝隐约想起他刚来。
明明这两月来一切都在变好,这又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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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后,正月十六,寒假正式告罄,进入了新的学期。
到下午,所有人陆陆续续到校。
彼时里教室里乱哄哄,陈年收作业。
周烈从外面进来,两人于第一排课桌前狭路相逢。
四目相对,短暂几秒,周烈率先别开视线,径直往里面走去。
半句话没有。
对那晚和最近的反常只字不提。
像准备,就这么下去。
陈年张嘴想说句什么,第一排张晓白把自己作业本递他手边:“学委,我交了啊。”
思绪被打断,转瞬周烈已经走到最后一排。
陈年收回视线,最后什么都没说。
上课铃一打,很快老张进来。
新学期新气象,老张的话痨却半点没变,拎着他那破水杯,叭叭了整整两自习。
到第三自习,终于放过大家,让复习预习,准备迎接致远开学第一难——结合了上学期和这学期内容的变态开学考。
所有人都埋下头去,逐渐收心,进入状态。
下了晚一周烈就被老张拎去办公室一趟,要他补假期作业。
后面两晚自习,周烈都在补作业。
说是补作业,笔尖在动,脑子没动。
等晚三下课铃一响,垂眸,大片的错。
他也不改,只合上书,像是终于熬完这三个自习,抬脚回宿舍。
回去时,宿舍里空无一人,王宇不在。
周烈冲完澡埋头睡觉,闭着眼挺了大半宿,到后半夜才睡着,朦朦胧胧的梦里,全都是他和陈年那点过往。
起来心口发闷,到考试也没缓过来。
几乎是半醒半睡的混完了一整天。
到傍晚,回了宿舍一趟,终于见着了王宇,脸上挂着青紫的伤。
周烈打量那张脸两秒:“那玩意儿又动手了?”
王宇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沉默点头。
周烈眼底暗光流转,半晌,又看着王宇把衣服洗漱用品什么的一股脑装进书包里:“收拾东西干什么?不住校了?”
王宇想了两秒,还是跟周烈说了:“那人渣这回打的厉害,我妈骨折住院了,最近得有人照顾,而且,住院费不低,我请假一段时间出去边赚钱边照顾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