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驱兽之术
展佑才刚收势,就听得殿中响起几下稀疏的掌声,随着转出三人来,为首那人正是伊小红的父亲也正是此村的族人,那两个中年汉子双手鼓着掌跟在后面。
伊小红的父亲双手笼在袖中,一张枯瘦的脸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他沙哑的道:&ldo;多少年没有遇到真正的玄门中人了,难得贵客光临,小小村庄真是蓬筚生辉哪!&rdo;
事到如今展佑反而不如先前那么紧张了,他踏上一步抱拳道:&ldo;晚辈展佑,到这里来班门弄斧倒让三位笑话了。&rdo;
依小红的父亲道:&ldo;太过谦虚了,我叫依忌!&rdo;指着左右两侧的汉子道:&ldo;这两个是我的徒弟,左边是大徒弟依太文,右边的是二徒弟依太武。&rdo;展佑不动声色的对三人一一鞠躬。大敌当前,赵子路紧张得不行,他不止一次在心头设想过倘若被人发现后的情景,原以为肯定是乒乒乓乓的一阵混战,却不料双方竟然客客气气的叙起话来,真让人琢磨不透。他转过头问一旁的杨勇:&ldo;杨队,你看他们这是唱的哪出?&rdo;杨勇还没回答张扬凑上来道:&ldo;莫非他们打算用谈判的方式和平解决么?&rdo;杨勇曾在伊小红灵前被伊忌一顿暴踢,听其吐露心声知他怨毒极深,是轻易不会放过他们几人的。自从伊忌师徒三人出现后,杨勇就全神戒备,他死死的盯着前方三人道:&ldo;和平解决?那不可能,怕是先理后兵吧!&rdo;
依忌一指杨勇几人,道:&ldo;我跟这他们有些过节,此事跟阁下无关,你请自便,我们不敢留难。&rdo;
展佑道:&ldo;他们都是我朋友,要走我们自然是一起走。&rdo;族里的大事迫在眉睫,依忌并不想过多的节外生枝,才对展佑如此客气,听展佑说得绝决,邹眉道:&ldo;阁下又何必来趟这混水呢?大家都是同道中人,真动手只怕对谁都没有好处。&rdo;
展佑回过头压低声音对杨勇道:&ldo;动上手后你带着他们从正门冲出去……&rdo;不待杨勇作答,往前踏出一步,笑道:&ldo;非也非也,你这么说来我岂不是跟你们邪魔歪道同流合污了?&rdo;
依忌眉宇间的煞气一现即隐,似乎不以为意:&ldo;阁下自视甚高,好吧,我退一步,我只要留下其中三人,其余两人任你带走,如何?&rdo;他越是如此示弱,展佑心中越是不安,更加迫切的想知道他的意图,探问道:&ldo;真的?我带走害死你女儿的这两人你也答应?&rdo;
依忌哼了一声,道:&ldo;你倒什么都知道!冲着你的面子,今天我放他们一马,你们走吧。&rdo;
展佑道:&ldo;不过我已经说过了,我们所有人都要一起走。&rdo;依忌双眼一翻,哼道:&ldo;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rdo;说罢退了一步,他身后的两个徒弟立刻挺身而出,也不打话,齐向展佑击来,分进合击的路子依太文和依太武原是练惯了的,两人一左一右的出拳,展佑勉强挡开几下,始终还不了一招半势。
杨勇见状,忽然一声吆喝,突兀的向依太文腰间踢去,依太文毫无防备之下,立即被踹翻在地上。原来依太文正是在停车场将他迷晕之人,杨勇这一下偷袭算是报了一箭之仇。
展佑这里少了一个对手,形势立刻翻转,跟依太武拳来脚去打得很是激烈。伊太文嘿的一声,从地上弹跳起来,便跟杨勇对放开来。杨勇的速度虽然不及依太文,但由于体格壮硕,抗击打能力强上不少,虽被依太文击中数拳却无大碍,可依太文挨了杨勇几下重拳后,渐渐支持不住。他眼中忽然光华流转,冷芒直射,一看之下杨勇不禁打了寒颤,只觉得头重脚轻,双眼酸涩昏昏欲睡,耳中忽然听展佑炸雷般的喝道:&ldo;害人精!别看他眼睛。&rdo;杨勇一凛,立刻清醒,见依太文出手稍慢,抢上前去一个背摔将他摔翻在地。
依忌见两个徒弟收拾不下他们,而时辰也已不早,便将拢在袖中的手伸出,只见枯瘦的双手一片焦黑,直不似人手,展佑虽然和依太武斗得正急,但忌惮的始终是依忌,所以始终用余光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双手焦黑先是一惊,仔细一想就明其理了,伊忌曾用走阴的邪法去杀杨勇,却不料杨勇惊慌之下摸到了插座,导致两人都被电流击中,杨勇伤得不重,而正施法中的伊忌却被电流重伤而归,怪不得他一直将手拢在袖中忍隐着不出手。
依忌将颤巍巍的右手伸入怀中似是取什么东西,展佑情知不妙,喝道:&ldo;老头要弄鬼,拦住他……&rdo;这一分神,脸上立刻吃了依太武的一拳,连忙守住门户挥拳将他逼退。
赵子路和张扬都没有受过任何搏击训练,见他四人斗成一团,只是干着急可插不上手去,四下寻找武器,可场中偏生连石头都没有一块,听展佑一喊,顾不得多想同时向依忌冲去,依忌看也不看,闪电般的出腿,&ldo;啪啪&rdo;两声,赵子路和张扬双双被踹翻在地。
杨勇顾不得地上的依太文,也冲过去阻止依忌,当胸一拳砸去,依忌身手敏捷实不在年青人之下,他侧身避开顺势用左手手肘反撞杨勇腰眼,杨勇全没想到他如此厉害,腰间正中,哼一声痛得蹲下身去。
依忌从容的在怀中掏出一物来,这物全身黑毛,口中吱吱直叫,竟然是一只硕大的老鼠,伊忌费力的抬起左手,两手同时握住老鼠,口子念念有词,突然一张口将鼠头咬下来血淋淋的吐在地上,坐在墙上的陈如凝见如此恐怖恶心的场景,眼前一黑差点从墙上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