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岑淮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儿子?”
偏生小鸡毛又以为是这个有点可怕的男人在叫他,又不乐意地呜呜的应了两声。
男人脸上的表情更加有兴致了,一副“你们就是想占我便宜”的模样。
就离谱,真离谱。
“离谱。”乔梧暗暗吐糟。在男人察觉之前恢复自然,露出无奈的表情:“除了名字,有时候会‘儿子儿子’的叫它,它就以为这也是它的名字了。”
她解释完,岑淮舟“噢”了一声,似乎是相信了这个说辞。
乔梧见状,连忙提出告辞,她再也不想和岑淮舟这样奇怪的交流下去了。
刚要走,岑淮舟就叫住了她,乔梧背对着男人顿了顿,转身看向他,平静问道:“岑医生,还有什么事情?”
岑淮舟推门下车,手指上勾着一串钥匙,随着男人的动作发出碰撞的清脆声。
“你家住哪?”岑淮舟开口,眸色淡淡:“今天麻烦你了。”
乔梧闻言,想也没想便摇摇头:“不用,举手之劳而已。”
岑淮舟没动,两人隔着几步距离,沉沉静静地瞧着她,细细摩挲着车钥匙,不置可否:“我不喜欢欠人情,就算现在你拒绝了,待会她回来了,照她的性子,一定会比这更夸张。”
乔梧还是摇头,“我——”
“要是路上走得慢了,你大概就要被她的热情追上来了。”岑淮舟微微侧身,露出身后的黑色轿车,语气平淡得就好像在说‘晚上天是黑的’:“比车和它还快。”岑淮舟又睨了小鸡毛一眼。
“”那还真挺快的。
话已至此,再如何也不好拒绝。
“那就麻烦你了。”乔梧也不啰嗦,报上了阚鹿家的地址。
岑淮舟坐进驾驶座后,乔梧一手抓着烧烤,一手牵着小鸡毛,在门外泛起了纠结。
男人降下了车窗,迎着阳光睨她:“怎么,还要记一下车牌号?”
乔梧一愣,摇摇头辩解道:“没有,我早就记下来了。”
“”男人精致冷淡的脸似乎更冷了些。
乔梧从来没有这么觉得自己不会说话的一瞬间。抱歉地对他笑笑,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下你我可不可以坐在后面,我知道这样不太礼貌,但是小鸡毛真的太害怕一个人待着了。”
岑淮舟的视线随着乔梧的话轻飘飘落在蹲在大金毛身上,眸色晦暗不明,定定地看了她几秒,垂下眼睫,淡道:“随意。”
轿车启动后,乔梧看着一直黏着她的小鸡毛,突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小鸡毛正处在掉毛期,准确来说,像金毛这种长毛狗,一年换两次毛,一次掉半年。
就狗过留毛。
岑淮舟的车速就跟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很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