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带着斥责之意,王三胖被说的一懵,那画卷便迎面而来,他下意识抬手,紧接着一串金色符文便布满全身。
这是一种上古传承,王琰瑜如此修为,同样觉得沉重,直被压得喘不过气。
黑袍一卷,角落的人化为幻影。
成钰早早出了柜山,却没有冒然跑去扬都,而是整个人蜷缩在外,点着一堆火稍微取个暖,颇有些丧家之犬的落魄。
他其实不太清楚陈清酒的心思,然后‘丧家之犬’就厚颜无耻地掏出那木簪子靠近了火苗。
木灵被烫着了身子,连忙骂骂咧咧地跑了出来,一把夺过他掌中‘栉风沐雨’的木簪,捧在心口,“混账东西!这玩意儿是能近火的,你是不要我命了!”
掌心一空,成钰五指收了收,偏头看向一旁咋咋呼呼的人,长睫微挑,皮笑肉不笑道:“哦?男人……”
木灵:“……”
所以陈清酒那个贱人是故意抛弃他的!
☆、第二十四章
这世上没有那句话比这更要命了。
一时间,木灵仿佛又回到了被眼前人奴役的痛苦过去,他席地一卷,滚的老远。
成钰心想道:“自己这眉清目秀的样子,恐吓起来也不至于如此吧?”
他端正了坐姿,问道:“你是何时跟在哥哥身旁的?”
木灵方才被他吓得险些神魂崩溃,这下听他问话,心中冷笑,面上却故作高深,“我什么时候跟在他身边的,你个蠢蛋自己不知晓吗?”
成钰抓了抓面颊,反复思考着他这句话的引申意义,眯眼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很久以前相识?”
木灵极为傲娇地偏过头不看他,鼻子里出气道:“何止,你们俩每次偷情我都看的真真切切。”
木灵每句话都信息量太多,成钰需要分几次来消磨,他装模作样地掐了掐自己的鼻梁,找了个合适的说法,“你的意思是,我曾经与哥哥有染?”
“没。”木灵白了他一眼,嘴瓢得跟脱缰野马似地,“还没怎么染上,你就,嗝屁了。”
这说法有些新奇,成钰凝了眉,问道:“你可知褚钰?”
“哪里的玉?”木灵在一旁瞪大了眼,自个儿嘀咕,“和田玉我倒是知道……”
成钰思忖良久,他曾细细看过柜山脚下的那些墓碑,在那般多的墓碑中,只有一块无字碑,而无字碑下,便落着褚钰的墓碑,成钰不忍心打击木灵,试问道:“你真的一直待在哥哥身边?”
木灵偏头,一张黑脸上明摆写着‘你这混账毛小子凭什么质疑老夫’,可张口说话却断断续续地,“就是,偶尔修行不深,睡个懒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