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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问题空泛而又冷漠，施洛夫自己也察觉到了，便又说：&ldo;从我来说，十分希望听到您宣布，您又回到了音乐界……&rdo;

&ldo;不，不……不是这回事，我很相信一种特殊的灵敏度……&rdo;

&ldo;指的是我的？&rdo;施洛夫活跃起来。

&ldo;您的全球天线的灵敏度。&rdo;维琳娜冷冷地说完了这句。施洛夫的脸拉得老长。但是，过了一刻儿，他又表现出那种柔顺的兴趣来。

&ldo;我知道，&rdo;维琳娜接着说，&ldo;只有您的无线电天文台能够与全球天线取得联系，也只有借助于全球天线才能与航天远去的宇航员们，在这个时间里进行一次屏幕上的会晤。&rdo;

&ldo;您的情报可真是极其准确。&rdo;

&ldo;&lso;生活号&rso;启航之后，我住进了医院。宇航城在进行电视联系的那段时间，我没有能去见丈夫。现在，宇航城的仪器设备已经无能为力了，全部希望落到您的身上。我一定得看到他，他还不知道，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哩！……&rdo;

施洛夫干咳了几声。

&ldo;我很珍重您对舍您而去的丈夫的这种态度，赞成您对由此而承担的责任的理解。不过，我可以发誓，我就不懂，您为什么需要这种屏幕上的会晤？如果您仍然需要跟宇航员们进行无线电通讯，我们完全可以提供方便。&rdo;

维琳娜听对方说到阿尔谢尼舍她而去时，心里象刀割一样难受。但是，她忍住了，竭尽全力地凝视着施洛夫。

后者神态庄重地继续说道：&ldo;是这样：我另有一名学生，叫做康斯坦丁&iddot;格奥尔盖耶维奇&iddot;兹汪采夫，他采用了阿尔谢尼&iddot;罗曼诺维奇的方法，从全球天线上接受到另一个地外文明星球艾当诺行星上发出的信息。您还记得有一个古老的皇上名叫艾当诺吗？记得那个在大型马车里装上一群飞鸟，想要飞上天空的故事吗？这位帝王的故事是用古巴比仑楔形文字刻石记载下来的，保存在阿苏尔班尼皇室图书馆内。这是比伊卡洛斯神话还要古老的故事。至于这次收录到的无线电信息，可以断言，是完全可靠的，应该考虑到在浩大的宇宙中，智慧生物可能有着为数众多的文明世界。您呢，便只能在发往&lso;生活号&rso;的电讯中，稍许添上两句家常话罢了。&rdo;

&ldo;难道您不认为无线电通讯跟屏幕上的会晤是有区别的吗？&rdo;

&ldo;噢，我懂得的，当然……但是，形象的再现，充其量也只是一种想象中的见面。主要的是，和宇宙航船的电视联系早就进行完毕了。&rdo;

&ldo;伊格纳契&iddot;谢苗诺维奇，难道你一点儿心肝也没有？&rdo;

&ldo;正是您不该这样问我。我是多么渴望能够再去参加您的音乐会……再去体育馆。&rdo;

维琳娜紧紧地咬着下唇，然后说道：

&ldo;会来约您的。伊格纳契&iddot;谢苗诺维奇，您一接到我亲自给您打的电话，请您就来。&rdo;她说着，两眼定定地望着教授：&ldo;只是，我现在央求您，照我的要求去做！&rdo;

施洛夫在她的逼视下，不由得窘住了，但接着又满怀其素有的自信心，暗中盘算，你向这女人让点步，便可以指望，总有一天她会珍视你的这种灵活。于是，曲意奉承地说：

&ldo;我是按照人之常情，将心比心地理解您的。维琳娜&iddot;尤莉耶芙娜，我来尽力安排您跟阿尔谢尼&iddot;罗曼诺维奇屏幕上的会晤。当然，得等两个小时才有可能跟&lso;生活号&rso;进行电视联系‐‐全球天线此刻还没有朝向航船的方向。&rdo;

维琳娜感激地点了点头。

教授伴送她到门口时，说道：&ldo;不希望您在我这儿感到寂寞。我只进行一些必要的指导‐‐我的这些学生暂时还不能把我的担子全挑起来‐‐所以，我仍旧可以一切听从您的吩咐。&rdo;

&ldo;不，不，&rdo;维琳娜平淡地说道，&ldo;您是个忙人，我哪有这样大的权力？&rdo;

&ldo;为了您……&rdo;施洛夫神气活现地举起了双手。

&ldo;请原谅，伊格纳契&iddot;谢苗诺维奇，你们射电望远镜那边有一座十分美妙的小树林，如果您不反对，我自个儿在那边走走。&rdo;

教授没有反对。

维琳娜围绕着象是一面极其巨大的圆镜子的射电望远镜漫步。望远镜的镜面是带着格栅的硕大的圆盘；当然，她的阿尔谢尼建立的全球天线比它要大十亿倍！

起先，她数着自己的脚步，然后，决心计算一下星际航船飞行四天之后，现在已经距离多远，无线电信号追上它得要多少时间。稳速运行过程中，航速为增速运行的一半，增速航行的行程得用时间（按秒计算）自乘后计算。一昼夜有多少秒？她默算了一下：计有86，400秒。四昼夜‐‐345，600秒！这么一个巨大的数字，怎么来自乘呢？唉，真是！就按35乘以10的五次幂来算吧。3带有小数以后自乘大概是10，那么，可以算出四昼夜的秒数为10的十一次幂。在每秒增速10公尺的情况下，航船己走过的途程是5乘10的十一次幂。折算成公里……五亿！可怕！无线电信号按每秒30万公里的速度行进，那就得飞行整整半个小时：此刻又怎样来和阿尔谢尼交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