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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1页）

&ldo;亲爱的指令长，如果我回到盖雅星来专门保护这星球的自然界，您看怎样？&rdo;

&ldo;为什么要专门保护？&rdo;拉托夫觉得奇怪。

&ldo;为什么不能让这颗星球保存着我们见到的这种景象呢？为什么非得种上地球的桉树和棕榈呢？让移居到这里的人都成为巨人吧！&rdo;

&ldo;说得对，夏娃！&rdo;洛夫斯基热情支持，&ldo;破坏这里的自然界是种犯罪行为，人在这样的世界里都会成为泰坦。&rdo;

&ldo;我对上天发誓，开拓这个世界比我们当年开发西部各省要便当得多。&rdo;阿勒贝尔达&iddot;罗斯&iddot;路易利也发表了意见。&ldo;仔细观察一下这些幼小的树林和细微的动物，再看看天上运转自如的小太阳，会不会想到这样一个问题：鲸鱼星座中生命的波涛正是从这里，从第五行星上涌起的，经过几百万年，再加上几百万年，生命的波涛也会迁移到附近的行星上。我们的太阳系中不就出现过这种情况吗？&rdo;

卡拉通捧起一把连根拔出的树木扔进火堆。火焰收敛了一下，然后带着新的劲头猛烈地升腾向上，火光映照出的斑影在飞碟的突出舱壁上晃动。

&ldo;有道理！&rdo;卡拉通说，&ldo;不论是这里，还是太阳系中&lso;生命地带&rso;，都是从遥远的行星转移到较近的行星上的。所以我要再说一遍，很可能，法艾东星球上的文明社会的出现要早于地球。所以我们就在法艾东星的残余部分‐‐灶神星上发现了废墟。&rdo;

&ldo;能不能设想，盖雅星&lso;人&rso;的身材和地球上的人相比，相当于这里的犀牛和地球上的犀牛的大小比例。&rdo;

&ldo;这倒没有考虑过。那时候，我们也没有想到探测一下灶神星上遗迹的大小规模。这是个失误！&rdo;

&ldo;异想天开！微型人是不会有的。&rdo;柯斯嘉&iddot;兹汪采夫插话说，&ldo;难怪我们在这里也没找到他们。脑的重量和神经元质量决不能低于进行思维活动的必需数。&rdo;

&ldo;真的吗，亲爱的天文学家？我挺喜欢狗，有种很小很小的小狗，品捷种小狗，能够用手掌托住，象这里的犀牛，按照您的看法，它一定比短毛大猛犬要呆笨喽？&rdo;

&ldo;对，问得对！&rdo;卡拉通故意挑逗地哈哈大笑起来。

&ldo;亲爱的指令长，您认为怎样？还有，蚂蚁没有思维活动吗？&rdo;

&ldo;很难答复。等回到地球，解剖研究过你搜集的微型野兽才能断定，具有多少神经元储备就可以进行思维活动。&rdo;

&ldo;是的。鲍利斯，我常说，一个人的大脑只有其体积的百分之四在从事有益的活动。很应该把你和微型动物一道儿研究一番。&rdo;

&ldo;对你，是可以不必研究了。因为你全部脑储备都耗费在&lso;楔形文字&rso;式的俏皮话上了。&rdo;

&ldo;回去之后要研究的事物多着哩！&rdo;卡拉通叹息一声：&ldo;我们的那个失误也就有法子补救了。那次，我们临近了灶神星，观察到上面的废墟，可就没有想到要从宇宙的角度去分析它，去探测一下过去的星球居民的身材。我们仅仅考虑把这个星球的自我毁灭的教训告诉人们。&rdo;

&ldo;真难相信；文明导致毁灭。难道说，文明的同义词就是你死我活吗，亲爱的指令长？&rdo;

&ldo;文明，文明！&rdo;洛夫斯基激奋异常地说道，&ldo;文明社会的果实，野蛮人照样可以享用！&rdo;

&ldo;亲爱的鲍利斯，你为什么要谈到野蛮人？&rdo;洛夫斯基眼睛里有种病态的闪光。

&ldo;难道例证还少码？可以想一想希特勒法西斯，这并不是久远的历史。人会比野兽更加凶残，狮子和老虎也不会消灭整座森林里的全部牲畜，也不虐待俘虏。历史研究、文学艺术、剧场影院‐‐所有这些行当都暴露无遗地揭示出有一种隐匿着野性的人。所以，我才兴高采烈地跟你们一道&lso;远飞&rso;。&rdo;

&ldo;原来‐‐是这回事！&rdo;罗曼&iddot;华西里耶维奇拖长了的音调里有种苦恼。

&ldo;荒唐的宣传，诡秘的组织、盲目的对领袖人物的祟拜，不止一次地使得不同时代、不同国家中，不仅是在部分破产者中，而是在大部分爱劳动、有教养的人们中唤醒了一种野性。这些人事后回想起来，常常觉得羞愧。&rdo;洛夫斯基情绪更加激昂，最后他用一种歇斯底里病患者的腔调，叫唤着；&ldo;所以，我跟你们一道儿飞！&rdo;

拉托夫摇摇头：&ldo;活到老，学到老！&rdo;指令长不由暗想：&ldo;应该承认，我挑选航天人员的方法不对！&rdo;

&ldo;你们会说，这是一百年前的往事了。我的回答是，人的变化极其缓慢。远在法老时代的人们和我们当代人，甚至也基本相象。&rdo;

&ldo;我的话题又回到时间反常之类的事上来了，&rdo;柯斯嘉&iddot;兹汪采夫说，&ldo;你，鲍利斯，是落到现代社会中来的古人。&rdo;

&ldo;不！&rdo;鲍利斯叫道，&ldo;我不需要古老的岁月，我怕它！我怕炸弹、流血，我怕历史车轮的荒诞的倒转。就说大洋对岸的那场国内战争，有什么价值？&rdo;

&ldo;战争早结束了。&rdo;阿勒贝尔达&iddot;罗斯&iddot;路易利说，&ldo;联合世界规定战争是非法行为。地球上每个人都应战胜自己的野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