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党拿来的东西还挺全,沈斯斌本来是下了狠心弄到完羽扬不敢再提分手,所以连油也不给上就压着他塞大号玩具,完羽扬反抗,沈斯斌抬手就是一个耳光,咬牙切齿:“妈的这几年真是惯得你翻了天了,这个圈子里哪个不是大家换着玩儿,他妈的多少人问老子讨人,老子都没舍得,你他妈现在竟然要去爬别人的床!老子让你爬床!”伸手拿过包里一根绳子就把完羽扬双手反剪到身后绑了。
完羽扬挣扎,无奈沈斯斌力气比他大,他反抗不过,只能咬着牙忍,疼得全身冷汗淋漓泪流满面,嘴唇都咬破了也不肯哼哼一声。他越是犟沈斯斌越恨,一样样的弄。完羽扬默默告诉自己没关系,生活就像强|奸,无法反抗就默默承受。于是他默默承受,哪怕身体在玩具的逗弄下痛苦地高|潮也始终憋着不吭声,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这只是本能,动物都有的本能,而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不是人能使用工具,而是人除了本能,还有一颗心,一颗知道自己爱谁的心。
到最后沈斯斌看着他那副“任你干,我就是要分手”的样子眼睛都红了,跟一头绝望的野兽一样把人压倒就上,不管不顾只一味的横冲直撞,一直弄到完羽扬浑身脱力晕过去,沈斯斌哭着射|在他身体里。他已经搞不清楚到底是在折磨完羽扬还是折磨自己。
第三天早上第一缕阳光照进卧室的时候,沈斯斌坐在完羽扬床前一根根的抽烟,烟头掐了几乎一烟灰缸。他看着床上的完羽扬,知道他们之间完了。完羽扬头发湿哒哒贴在额前,闭着眼睛浑身赤果地躺在床上,像只虾米一样蜷缩着,后面插|着玩具。几乎一天一夜,他晕过去又醒过来,醒过来再晕过去,就是不开口求饶。床头的青花瓷灯已经在两人扭打中摔碎了,床上一塌糊涂。沈斯斌抖着手抽完最后一根烟,上前去拍完羽扬的脸,两个人都红着眼。沈斯斌哑着嗓子说:“结束了,你的卖身契到今天结束了。我们完了。”说完穿好衣服拉开房门。完羽扬微微抬起头张了张嘴,却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沈斯斌临出门的时候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退回来一步看着他说:“你后面的我就不处理了,你找他吧。如果他看到你这样还要你的话。”说完用力看了完羽扬最后一眼,走了。这是他能给完羽扬最后的一击,即使损人却不利己。
沈斯斌走了之后,完羽扬连动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没有了那股拼着命忍着的狠劲,那种痛从身体深处泛上来,令他自己都很惊讶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在钝痛中他昏睡了几个小时后,才有力气去试着拔后面的东西,但还是不行,他使不上力。他找到被沈斯斌关了两天的手机,开机,短信噼里啪啦跳出来,通知未接来电的,还有店长问他为什么不去上班的,还有,刘飞的。
“魏振宣叫我们明天一起去b&h新开的旗舰店逛逛,他拿到开张折扣了。看到回电。”
“你干嘛呢,干嘛关机?”
“发你短信看到没?明天b&h见。”
“你人呢?我到店里了。”
“回电!速度回电!”
他看了一会儿,翻通讯录,一圈翻下来没有谁能叫来帮忙。他认识的gay都是沈斯斌圈子里的人,而朋友,他只有刘飞。
又试了两次,还是拔不出来。他记起年初的时候看到过一个微博,关于一个男人被送到医院肛|门开刀的微博,下面配了张图片——手术室里一个医生拿着根刚从那男人身体里取出来的假几吧。他突然眼眶发烫,抑制不住地想哭,又一遍遍地翻通讯录。他不想自己也成为那种微博里的主角。通讯录翻到魏振宣的时候,他顿了顿,忽然想到一个人,小裘老师,叫什么来着,哦,裘易,是的,裘易,上次跟魏振宣一起来的那个gay。他恐怕是他唯一认识的非沈斯斌圈子里的gay了。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中午了,说不定刘飞已经跟魏振宣分手了,他抖着手指终于按下了“拨打”键……
魏振宣和裘易坐着静静地听刘飞说完羽扬的过去。他不知道全部,所以说到完羽扬跟了沈斯斌之后就停下来,把头埋在掌心里静了好久,才又抬头说:“他那时候还说沈斯斌待他不错……妈的不错个屁,都弄成这样……”
裘易和魏振宣默默对看一眼,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电饭锅这个时候滴滴答答响了起来,魏振宣一下跳起来:“粥好了。”
裘易深吸口气,站起身把裘景娴轻轻放到沙发上,见魏振宣盛了碗粥和炒鸡蛋过来,拍了拍刘飞的肩,道:“把粥端进去吧。记得千万不要发火,也别问怎么回事,一切都等他好了再说。”
魏振宣一愣道:“这……他不是不想让他知道。”
裘易摇摇头说:“他前面是不想他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现在……不一样的。”
刘飞听后想了想,站起来接过魏振宣手里的托盘,走到完羽扬卧室门口,敲了敲门,深吸口气推门走了进去。1
裘易双手插着裤袋,看了卧室门一会儿,确定没事了,转身抱起沙发上睡得正香的裘景娴,冲着魏振宣歪了下头:“我们走吧。”
魏振宣啊了一声,指着卧室门还想说什么,被裘易揪着衣袖往外拖:“剩下的就是刘飞的事儿了。咱们在这儿碍什么事儿呀。”
魏振宣还没反应过来,被裘易拽着往外走还嘀咕:“万一两个人要吵起来呢……”
裘易:“不会的,真是笨死了。”
第二天,电子门锁到了。
魏振宣买锁的那家是包安装的,装缩的师傅捯饬了一个多钟头,装完后整扇门一下子高大上起来。魏振宣颇为满意,进进出出试了好几次。
裘易对电子类产品不太在行,让魏振宣在那儿听装锁的师傅详细解释怎么改密码,怎么做卡片钥匙。
两个人等装锁师傅走了后,讨论设什么号码做密码。
裘易记不住那么多密码,现在所有的东西都要密码,他恨不能所有密码都设置成一个。魏振宣不同意,觉得虽然密码多了是很烦,但还是应该有所区别,最后两个人讨论半天,觉得既然这锁是因为裘景娴上次被关在家里才决定换的,所以就用裘景娴的生日,既好记又不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