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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第1页）

&ldo;黄帝族的发祥地是在陕西北部。后来向东迁徙，东渡黄河，到达山西南部和河北涿鹿附近；炎帝发祥地是在陕西岐山之东，向东南方向迁徙，顺黄河向东，到达河南南部；九黎族原来居住中国东部，在山东一带，后来到达安徽中部。炎黄两族也都向中部推进，与九黎族发生冲突，发生了战争，九黎族取得胜利，炎帝族被迫退回涿鹿一带；后来炎帝和黄帝联合与九黎族对抗，进行了一次最大的战斗，九黎族首领蚩尤被杀。这就是史书上有名的&lso;涿鹿之战&rso;。九黎族失去了首领，一部份加入了炎、黄两族，一部分南下荆楚一带，和苗蛮集团融合，……&rdo;

&ldo;那么，广西的黎族是不是就是九黎族南下部落的后裔？&rdo;黎东辉对此十分关切，我表示理解，就像失落在异乡的游子，总想知道父母是谁，就东方人来说，谁敢数典忘祖呢？

&ldo;这一点我搞不清楚，&rdo;我说，&ldo;黄帝、炎帝两族共同战胜九黎族后，他们之间又发生冲突，在板泉一带接连发生了几次大战，最后炎帝被打败了，古称&lso;坂泉之战&rso;，黄帝统领下，三族互相融合，结成一体，定居中原，开发了黄河中下游，使这个地区成为中国古文化的摇篮。……&rdo;

&ldo;可是，你说的九黎族，和黎姓是一回事吗？&rdo;

&ldo;这是一个不能回答的问题，因为那时还没有后来的百家姓，这正是我们几个搞文学的人争论的焦点，据《元和姓纂》所载，殷商时有黎国。是在山西省黎城县；在公元前11世纪，周朝分封建国，把唐尧的后代封于黎国，世称黎侯。其子孙遂以国为氏。……＂

&ldo;这么说，我们并非九黎族的后裔，而是唐尧的后代了？&rdo;

&ldo;也可以这样说，我们查过姓氏郡望，黎氏最早居留地为京兆郡，就是首都长安的直辖区，汉武帝太初元年（公元前104年）将掌治京师的右内史改名为京兆尹，下辖12个县，相当于今天西安市以东至华县一带地区。……&rdo;

&ldo;噢，那就是黎氏的老家了？&rdo;黎东辉感慨地说，&ldo;那是3000多年前的记载了，至于公元981年越南的前黎朝那是2000年以后的事了。……&rdo;

为了使黎东辉怀念他的故土，我把带来的一册袖珍中国分省地图给他留下。他表示深切地感谢之后，毫不推辞地收下我的馈赠。

午餐后，我在黎文英的床上作短暂的休息，这是黎东辉的安排。我发现他的酒喝多了，急于交谈是不合适的！

我睡了大约半个小时，听到有人轻轻走动，我坐了起来，看到阿娟站在门口，显然，她有话要单独跟我说，这使我惶悚莫名，如果她提起和乔文亚的关系并要求我作某种帮助时，我该说些什么呢？

&ldo;阿叔，你不睡了？可要水洗脸？&rdo;

&ldo;不，不用了……&rdo;

&ldo;我阿爸大约三点钟才能起来，……&rdo;

阿娟预示我还有一个半小时好等。她的用意很明显，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交谈。

&ldo;你进来坐吧，&rdo;我不愿让她为难，便主动发出了邀请。

她落落大方走进来，坐在床边的竹椅里：

&ldo;阿叔，你怎么不让乔干事陪你来呢？他的越语很好！&rdo;

&ldo;噢，他的工作可能很忙，听说你爸爸能说汉语，我就不麻烦他了！你们认识？&rdo;我立即觉得后面这句话说得很蠢。本想装作不知道他们的事情。

&ldo;阿乔是个优秀的中国青年，……&rdo;阿娟脸色一红，&ldo;我们是好朋友。&rdo;

&ldo;噢，你们工作上总是有很多联系的，乔干事离开友谊办公室后，你们在一起工作的机会肯定少多了。……&rdo;

我打定主意跟她绕弯，避开他们的爱情。

&ldo;c支队工程快完了，完了就回国，是吗？&rdo;

&ldo;当然，即使不完工，部队也是会轮换的，至于某些同志，随时调回国内的可能性都有，&rdo;我认为这种预防针打得很及时，&ldo;听说你文英哥也要很快从南方回来轮休的吧？&rdo;

&ldo;是的，按规定，大约还有一个月就该回来，可也说不准，若是遇上什么特殊任务，那就会推迟。……阿叔，你能等到我阿哥回北方来吗？&rdo;

&ldo;能！我要在这里住三个月哩！&rdo;

&ldo;那真是太好了！你能常来看我们吗？&rdo;

&ldo;能！当然能！若不是你爸爸行动不方便，我还想请求他陪我去看看奠边府呢！&rdo;

&ldo;那有什么难？坐车去很方便的，那是1965年的10月，中国有好几个作家到奠边府去访问，阿爸还给他们作过奠边府战役的报告呢！&rdo;

&ldo;噢，是哪些作家？你记得他们的名字吗？&rdo;

&ldo;我只记得一个女作家的名字，她叫菡子，我当时就很佩服她，她们到17度线去访问，美机炸得那么厉害。文英哥也给他们作过报告。……&rdo;

&ldo;菡子，我认识她，新四军的女兵嘛。……&rdo;那时赴越是保密的，我不知道还有谁来过。

阿娟却执拗地直奔她的话题，但又不好直说，只能耐着性子往上面绕：

&ldo;阿叔，你喜欢越南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