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闹烘烘的台下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纷纷将目光投下那个上台的阶梯口。在众人的脖子快扭到时,只见一名身穿飘逸白衣的女子半垂着头,纤白细长如葱的玉手抱着一台琴,踩着幽雅飘逸的脚步上台。
众人的目光紧跟着那幽雅移动的身影而无法移开。只见那女子将手中的琴小心地放置在台上的琴桌,一直半垂的头终于抬起来。顿时台下传来抽气身,所有男人的目光都粘在那绝色的容颜上:淡眉如秋水,面如红莲,唇如樱桃,齿如含贝,玉肌伴轻风,眉宇间的清纯干净气质,让人仿佛看到那长在淤泥之中的莲花。她像清澈的流水,更像没有一丝云彩的湛蓝天空,整个人都显得那么纯净无暇。好个莲花美人。
无双姑娘仿佛没有看见底下那一双又一双带着情欲的眼睛,仿若无人般地将春葱玉指搭在琴弦上。指尖流淌出声音如展翅欲飞的蝴蝶,扑闪着灵动的翅膀,清亮亮的流淌着,又好象塞外悠远的天空,沉淀着清澄的光。
那清脆如黄莺般的歌声响起口那带着丝丝哀愁,丝丝无奈,丝丝脆弱的歌声在绝妙的琴音伴奏下,众人听得是如痴如醉。
雅房内的霍天瑞只是冷着眼望着那张盛着哀愁与无助的绝美容颜,黑眸中闪过不齿:女人就是那样的懦弱,懦弱地仿佛身边一定要有个男人才能活下去一般。因此,女人在他的观念里从来都是累赘。
终于,随着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在琴弦上,表演落下了凄美的雅幕。无双姑娘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用那张挂着两道清泪的绝美容颜,带着无助哀求的目光望了一眼台下的客人,就抱着琴下去了。
众人皆被那美人哭泣的容颜给震住了。
好半响终于有人率先反应过来,对着正上台的苏老鸨大声道:&ldo;我出十万两为无双姑娘赎身。&rdo;
那价格让本来踩着阶梯的苏老鸨差点一脚踩空:天哪!十万两啊!百花阁一年的收入都没有超过十万两。本来一般花魁的初夜价大约一万两,这十万两确实很多了。不过,放长线掉大鱼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只要无双姑娘还在百花阁,在她年老色衰之前,至少可以为她赚个四、五年,保守估计应该也有二、三十万两的。何必为了眼前的小利放弃将来的大利呢?想通这一层的苏老鸨堆起抱歉地笑容上台道:&ldo;这位大爷,今晚卖地是无双姑娘的初夜,不是赎身啊!&rdo;
&ldo;如此清纯无暇如莲的无双姑娘不应该再呆在百花阁里了。我出十五万两。&rdo;一位做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喊道。
&ldo;哎呀,这位爷今晚真得不是赎身日啊?&rdo;虽然苏老鸨已经有点心动,还是故意为难地道。
这些常逛青楼的男人怎么不可能知道苏老鸨并非不肯,而是希望这价格能再高点。
&ldo;我出十六万两。&rdo;一个年老快一脚踩进棺材的老头伸着颤抖的手道。
&ldo;我出十八万两。&rdo;一个一脸色欲的猥琐男子脚道。
抬台价格的声音不断地传来。听着苏老鸨那个眉开眼笑啊!再高点,再高点。
&ldo;我出三十万两。&rdo;一个一脸横露,一副暴发户样子的肚皮男伸着圆滚的手,一脸得意地道。
&ldo;三十万两?!&rdo;苏老鸨难隐内心的兴奋大叫起来。三十万两啊!从来没有一个姑娘的赎身价能达到如此高的价格。当初她悉心栽培无双真得是对了。真想要立马答应的苏老鸨被另一个声音给阻止了。
&ldo;三十五万两。&rdo;方才那个书生男子一脸带着不屑,右手一举道。
那个暴发户自感面子被人拂了,脸色一沉,肥手一伸:&ldo;三十六万两。
&ldo;四十万两。&rdo;那书生男子喝了一口茶伸手道。
&ldo;四十万两?!&rdo;苏老鸨的双眼变成孔方兄尖叫道。
暴发户用柚口擦了一把脸上汗,咬牙道:&ldo;四十一万两。&rdo;这声音显然已经后劲不足了。
&ldo;五十万两!&rdo;那书生男子放下手中的杯,手轻抬道。
顿时暴发户像酸打的菜叶般蔫了,缩坐在位置上,肥胖的手再也举不起来了。
&ldo;五十万两!还有没有人再出价啊?&rdo;苏老鸨带着殷切的期盼目光在台下扫了一困后。很快,她只能略微失望的扬起笑容道:&ldo;恭喜这位爷得到无双姑娘。请这位爷跟我来。其他的爷请在这里欣赏黑玫瑰姑娘的精彩演出。&rdo;说完,苏老鸨也不扭腰,直接快步下台离开。再不走快点,她怕呆会儿会被那些爷给撕了。而且,她已经吩咐下去了所有的人都配合那位姑娘了。这样也算完成了王爷的交代。
那些没能抱得美人归的男人只能将目光重新投回台上,期望接下来的姑娘能人如其名,也是绝色。
忽然,所有人眼前一暗。整个大厅包括二楼走廊得灯都灭掉了。四周陷入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