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颐的眼泪已经在眼圈中含不住,扑簌簌的顺着脸颊流下,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那,那我以后不叫你姐姐了行吗,我叫你名字,只叫你名字。”
“和叫我什么没有关系,而是,你就当我是你姐姐吧,奏颐,……”李云直看着从来在自己面前都是笑的奏颐突然如此伤心,心中虽然不忍,却也不想给她错觉。
“不要,不要你只做我姐姐,姐姐,”奏颐眼泪像开了闸一样,不停的往下流,“李,李云直,你,你知道了对不对,你知道我是喜欢的你对不对。”
“奏颐!”李云直打断了奏颐话,她不想听,也不想直面这个问题,她只想把这件事情扼杀在摇篮里。
“李云直,我喜欢你!”
第39章难以招架
奏颐简单直接的表白,给到李云直的震撼是前所未有的。
电影中,李云直被冠以各种不同的名字被各式各样的男主角表白过。
现实中,李云直以自己的名字被追求自己的男士们表白过。
正当下,李云直被自己一直说要照顾的小女孩哭的撕心裂肺的表白中。
如果让李云直现在有空打分,哪一个表白对她的影响最大的话,可能就是这个正当下吧。
一个被自己用冰锥扎伤的小女孩,一个说比自己高是可以更好保护自己的小女孩,一个会给自己煮面帮自己买零食的小女孩,一个似乎什么都以自己为先的小女孩,哭着对自己说,喜欢自己,李云直很希望此刻是拍戏,可有有人喊“卡”,可以自己不用必须去面对这个表白,可以有其他设定好的台词即可以拒绝又不会伤到她的心同时也可以消减自己的负罪感。
但是这不是拍戏,这也不可能ng,同样不能两全其美。
奏颐不停地哭,嘴里却不闲着的念叨着“我喜欢你”,脸上的妆早已哭花了,却更加惹人怜爱,任何男子看到此刻的奏颐,想必都只想拥入怀中好好疼爱,怕是这样的奏颐,没有任何人见过吧,电影中的哭泣毕竟比此刻少了很多感情在里面,柯椿怕是也无缘见到这样梨花带雨的奏颐。
想到柯椿,李云直心中竟然有小小的得意,这样的奏颐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有,但是同时,李云直又被自己内心的公序良俗打败,自己有椿杭,奏颐有柯椿。
“奏颐,你……”
“我不要听你说拒绝的话!”奏颐哭着阻止李云直,她不想一点机会都没有,不想被直接的拒绝。
看到一个如此漂亮的女孩子哭的这么伤心,是人都会心软,何况还是本来就很敏感重感情的李云直,此刻李云直看着奏颐,竟然有种母爱泛滥的冲动,站起身来,坐到了奏颐的病床上,学着在片场奏颐帮自己擦拭眼泪的动作,小心的给奏颐摸去眼泪,却越抹越多。
“唉,”李云直叹了一口气,伸手把奏颐抱入怀中,“不要哭了,奏颐。”
“不!”奏颐也紧紧抱住李云直,她才不想去想是不是这个拥抱之后就是陌生人,她也不想再做听话的妹妹,她只想此刻娇纵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李云直把头轻轻的靠在奏颐的肩膀,右手放在奏颐的头发上,左手去顺着抚摸奏颐的背,像给小猫顺毛一样,幽幽的说,“我们都有男朋友,我们也都明白,这个感情是不对,我们还是好姐妹,哭过这一晚,就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好不好?”
“不!”奏颐贪恋此刻李云直的温柔,却大脑依旧清醒,她要的不是这个结果。
“奏颐,听话,……”
“不!”奏颐打断了李云直要说的,她知道李云直要说什么,但是那些都不重要。“姐,”奏颐收回姐姐的称呼,“李云直,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什么是我想要,你就是我想要,男朋友可以没有,但是我不想没有你。”双臂再次收紧,“还有,什么是对,什么是不对,歌歌也是这样的啊,他也是喜欢和他一个性别的,为什么他可以,我们不可以!”
李云直不是排斥同志,也不是不能接受同志,只是当同志的感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像竹韵对自己的评价一样,自己哪里敢行将踏错,自己哪里敢像歌音那样勇敢,自己连男女之间的感情都处理的犹犹豫豫,何况是女子之间的感情了,自己没有勇气面对,自己只敢逃避,就像逃往美国进修那样,“奏颐,我并不如你想象中那般好,我同样也没有勇气面对流言蜚语。”
“如果爱的纯粹,怕什么流言蜚语,我愿意不要一切,因为我知道我现在做的事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后悔的决定,是我一生都认定的对的事情。”奏颐松开抱着李云直的双手,和李云直面对面直视,看着李云直的眼睛坚定的说。
李云直摇头,“你才多大,你才遇见过几个人,你现在对我可能只是儿时的喜欢和崇拜,加上在香港孤单中的一个港湾。”李云直抓住奏颐的双臂,“我愿意仍然照顾你,做你的港湾,我也愿意仍然接受你的喜欢和崇拜,但是我想你给你自己一个时间,认真的去考虑,也许,过一段时间,你就会发现,你现在的决定就是一个小孩子的哭闹。”
“好,那你给我时间,我们一起证明一下,我对你,到底,是什么!”
第40章假装未变
“就像你说的,你仍然照顾我,做我的港湾,你也愿意仍然接受我的喜欢和崇拜,然后你看时间会不会消磨掉我对你的喜欢,好不好?”奏颐诱惑着李云直,诱惑着她不要拒绝现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