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仲恺一进门也闻到浓郁的血腥味,看着魏郁脸上的不耐烦和满不在乎,眉头也不自禁皱起。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古珠云带着泪帮解释说:“是对方的错。”
魏仲恺横着眼看魏郁,冷淡声音混合着不屑的鼻音说:“他开得车这么急是要去追谁他心里有数。”
魏郁满不在意地说:“别担心了,死不了。”
魏仲恺气不打一处来,“你以为我是在担心你?我是担心我魏家的血脉!”
魏郁的笑容更冷了,“哦,那还真是辛苦你来大驾光临。”
“小郁,你爸爸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顾家小姐回去之后说了些话你爸爸才这么生气。”古珠云赶紧拉着医生打圆场,问魏郁的伤情如何。
“病人现在的伤口基本都处理完了,除了头部外伤比较严重之外,内部的情况还要等检测全部出来才行。”
古珠云反复看着魏郁,问:“流这么多血,真的没事吗?”
“具体结果还要等片子出来,目前来看没有大碍。”
魏仲恺听到这里就不想再等待,把所有人都清出去,和魏郁单独谈话。
“想说什么?”魏郁面色阴沉,不耐烦地看着魏仲恺。
“顾婳是顾家唯一的孩子,学历长相都是这一辈里最出色的,各方面也和我们魏家门当户对。除她之外,整个s市都再难找到更合适的结婚人选。”
和两年前的魏仲恺相比,现在的他眼神不再像以往那般坚定锐利,而是带着些许疲倦浑浊。
他的强势手腕在四十岁的时候最巅峰,但年迈的身体不是靠意志就能改善的,若非是坐在魏郁面前,他的腰已经很少保持长时间笔直了。
魏郁挑眉,讥诮地笑着说:“她是挺好的……她直接就能看出来我身上的基因有缺陷,遗传神经病。”
魏仲恺并没有像意料之中的暴怒,反而稳稳地坐在椅子上,抬眼审视着魏郁。
“你开车追的是魏应城,对吗?”
“是又怎样。”
这两年魏仲恺表现得好像家里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魏应城这三个字几乎从家里消失。
而今从他口中说出魏应城三个字,就像隐藏在地下的炸弹冒出引线,直接点燃了魏郁心里压抑下来的烦躁。
“你早就他在哪里是不是?两年前你就把他送走,然后看着我拼了命地在美国找他的下落,他却就在我眼底下晃悠……看着我像傻子一样,你是不是很得意?!”
压低的眉骨在魏郁眼周投射下大片阴影,他死死地盯着魏仲恺,满目仇恨。
“不是我把他送走,是他主动要离开。”
“不可能!”
全身缺血让魏郁变得异常暴躁和激动,他愤怒否认道:“魏应城姓魏但他不是魏家人,他声名狼藉又无名无分,还有谁能接纳他?!”
魏仲恺脸上浮现出笑容,似乎在嘲笑魏郁的想当然。
他对着魏郁摊开双手,“你今天应该也看到了,有人能接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