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境中,夏槐要完成他伟大的人生理想!
第六十六章番外三
元宵节,白泽廷去了一趟省会办公。来到省会,白泽廷充分发挥他的路痴本质,一座大城市兜兜转转十几圈,从早上转到晚上,愣是找不到刘局给他安排的那家旅社。
旅社没找到,晚饭没吃,背着行李。火气一上来,白泽廷索性直接瘫坐在大马路边上抽烟,也不管碍着谁。
马路两边各一条长龙花灯,样式各异。人潮拥堵,全是追着这些花灯来的。附近店家坐满了人,白泽廷连歇脚的地方都没有。
眼睛盯着那些旋转的花灯看,一根烟还没抽上两口,白泽廷便掏出手机,带着一肚子消不下去的火打通刘局的号码:&ldo;让你给我安排个酒店,你给我安排什么街什么巷旅社,这里大街小巷那么多,光中三路就有三条还在不同的区!我怎么知道你这间旅社在哪个区哪条街哪条巷?!&rdo;
他在繁荣街道的这个行为,招得路过的年轻人频频侧目。好在身穿便服,不然他明天就得为有损本省公安形象而写上万字的检讨书。
但由于坐在马路边影响交通,他依然引来在这条街值班巡逻的警察。
两名辖区值班警察走过来,一名拍了拍他的肩膀喊:&ldo;先生,先生。&rdo;
白泽廷推开警员的手,自顾自大骂电话那头的刘局:&ldo;什么智能地图?你自己来这里试试,我看你能不能按着智能地图找到那里去!这地方有多大你知不知道?这里的交通有多堵你知不知道老兄!老子从早上九点堵到晚上九点现在连饭都没吃上一口你还问我办公的事怎么样了!办你个头的办公!&rdo;
刘局在电话那头一边擦汗一边道歉,跟全警局祖宗一样的白泽廷喋喋不休地骂着。白泽廷平时人拽话不多,但只要火气一上来,能骂得对方狗血淋头骂上四五个小时不停歇。
这边两个警员脾气也大了:&ldo;先生,先生!&rdo;
&ldo;我说你图便宜给我安排个什么犄角旮旯里的破旅社就算了,给我安排个这么不靠谱的连个来接的人都没有,打电话过去也不接,你安排这个旅社之前不会先看看评价看看图片吗!&rdo;不耐烦两名警员的拍背叫喊,白泽廷从地上起来,手机移开耳朵,暴躁地冲俩警员吼道,&ldo;先生什么先生有事说事!&rdo;
九点半,刚回到家的易清决才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一杯水没来得及趁热喝两口,就接到xx区派出所电话:&ldo;喂,总队长你好,这里是xx区派出所,我们刚带回了个可疑人,说认识你。&rdo;
易清决赶到联系他的派出所时,白泽廷四仰八叉地躺在公共椅上嚼泡泡糖,时不时吹起一个大泡泡。派出所不让他抽烟,他只能嚼泡泡糖来忍耐烟瘾。
白泽廷望着天花板上绕着白炽灯飞来飞去的一只蚊子,眼前忽然出现一张熟悉的脸。
&ldo;你怎么在这?&rdo;易清决叉着双手站在他身边问。
白泽廷没有要起身的意思,躺着看他:&ldo;来办公,找不到刘局给我安排的旅社。在马路边上打电话骂了他几声,就被你的兄弟们带来了。&rdo;
易清决抓起他扔在地上的行李,转身说:&ldo;走吧。&rdo;
白泽廷翻身而起:&ldo;去哪?&rdo;
易清决不回头地应:&ldo;能去哪?把你扔回街上?&rdo;
易清决总觉以后还会再回海岛市,所以没在省会买房,租了个套房一个人住。
白泽廷进门后左右瞧了瞧,边脱鞋边说:&ldo;地方不错,升迁了就是不一样。在省厅工作,工资是不是高了好几倍?&rdo;
&ldo;就那样吧。&rdo;易清决把他的包扔到沙发上,问,&ldo;你吃了没?&rdo;
&ldo;还没。&rdo;
&ldo;叫外卖?家里只有汤圆。&rdo;
&ldo;等外卖来我已经饿到入土了。汤圆就汤圆吧。&rdo;
易清决去厨房下汤圆,白泽廷倒在沙发上迫不及待地掏出烟。
十分钟后,易清决煮好两碗汤圆,让白泽廷来餐桌上吃。
白泽廷恋恋不舍地从舒适的沙发上起身,一手手指夹烟,一手拿汤匙,边吃汤圆边抽烟。
易清决念了句:&ldo;什么毛病。&rdo;
&ldo;法兰西毛病。&rdo;白泽廷津津有味地嚼着汤圆,点点头说,&ldo;好吃。以前怎么没觉得你做的汤圆这么好吃?我味觉变了?&rdo;
&ldo;你的味觉没变,是心态变了。&rdo;
&ldo;心态怎么变了?说说。&rdo;白泽廷往烟灰缸里抖了抖烟灰。
&ldo;人们更加珍惜失而复得的东西,所以会觉得它比以前好。&rdo;
&ldo;举个例子?&rdo;
&ldo;太肉麻的例子举不出来。以犯人为例,就举秋教授的例子吧。&rdo;易清决当警察当久了,连举例子都离不开本职工作,&ldo;秋教授死前,我和他对话过。我问他,为什么明明已经悔过了,还会在婚礼上再次走上犯罪的道路?你知道,他在向昱新举行婚礼前,并不知道他这个儿子是毒贩,更不知道他就是远近闻名的东南亚大毒枭。&rdo;
&ldo;但他在得知自己儿子是个罪犯后,几乎思考也没有的就站在他儿子那边。&rdo;白泽廷接他的话,&ldo;如果是以前的秋教授,绝对不可能会犯这种错误,以前的他,绝会站在公正理性这边。&rdo;
易清决破解他的谜题:&ldo;他说他以前为工作抛弃家庭,老婆带着儿子出国他也不在意。等他上了年纪想重视家庭时,老婆儿子已经不认他了。后来他老婆在国外去世,儿子很长一段时间不跟他联系。他以为向昱新在怪罪他,内疚痛苦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但他不知道,向昱新那几年只不过在忙毒品生意。向昱新其实是个重感情的人,母亲死了以后对父亲的恨意就跟着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