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意哭笑不得,推开他的手:“韩木哥,我没那么娇弱。”
“你看着可不像不虚弱的样子。”韩木说,“你不知道,传来消息说你被绑走的时候,头儿快疯了。”
温意眼神一黯,语气平静:“他有那么在意我吗?”
“头儿不在意你?”
韩木诧异,随即苦笑:“温妹妹,你那天从警局离开之后,头儿就是怕你有危险,所以派了人寸步不离地跟着。只是千防万防,没想到对方会鱼死网破,大庭广众之下打晕我们的人再把你带走。”
温意抬眸,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韩木替她推开门,叹口气:“他这人,永远是做的比说的多,更何况是对你。你这一身伤,他要是醒来看到了,恐怕比起自己的,更在意你的。”
温意睫毛蓦地一颤,扶着门的手力道收紧,唇间很低很淡地飘出一句:“是吗?”
这一句韩木没有听清,疑惑地问:“什么?”
温意唇角下压的弧度淡得几乎不可见,摇摇头:“没什么,走吧。”
因为脚腕的伤,她走路还是有些疼,慢吞吞的,路上,韩木执意要扶着她。
温意有些歉疚:“我耽误你时间了。”
韩木笑道:“没事,收尾工作有老季担着,我忙了两天了,今天留时间就是来看头儿的。”
顾连洲转入的病房是特殊安排的,在单独的一栋楼,进去之前,保安还向韩木确认了身份,看到证件才放行。
温意跟着流程走过,不由得皱皱眉。
韩木似乎看出她心里所想:“没事,别担心。我回头把你是家属报上去,这样你下次就可以直接进来了。”
温意顿了顿:“我不是家属。”
韩木无奈地笑了:“好,这不是头儿在这只有你一个认识的人吗,权当名义上的而已。”
二人说着,继续往前走。整栋楼都很安静,到了顾连洲的病房前,护士帮忙开门,里面的人仍然悄无声息地躺在病床上,仿佛睡着了一样。
温意松开了韩木的手,两人停在病床几步之外,都没有再上前,只是安静地看着。
病房内只余药液流过软管的细微声音。
半晌后,温意听到韩木叹了口气,仿佛夹杂无限情绪。
“温妹妹。”他从盒中抽了根烟,敲两下,低声道,“我出去抽根烟,你再陪他一会儿,等我一下。”
温意点点头。
病房门被从外面关上,温意安静地站了一会儿,才缓慢抬脚,朝床边走去。
窗帘未拉,傍晚时分浓酽而不过分的温柔光线均匀从床边散落,将白色的被子也染成了淡黄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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