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清徽抱着她没有松开手,他应了一声。
江鹊才后知后觉自己的睡意早就飞远了,心跳块的不像话,血液好像也在沸腾汹涌,她被他抱在怀中,是淡淡的檀香味道,让她万分心安。
江鹊小心动了动,欢喜像有魔力,让她紧张又小心,可是笑容藏不住,总觉得这个雨夜已然变成了她人生里第二美好的一天。
第一天,是遇见他的那夜。
沈清徽怎么会察觉不到她这点小心思。
沈清徽依旧揽着她,腾出了一只手,黑暗中,他握住了她的手。
江鹊一动不敢动,直到他握住她的手几秒后,这才反应过来——是牵手。
一种莫名的喜悦从脑海中炸开,江鹊犹豫了好一会,慢吞吞抬起头,却看到沈清徽合着眼睛,脸部的轮廓硬而利落。
“还不睡?”他闭着眼睛问了一句。
“马上。”江鹊弯唇笑了,小声地回答,却还是止不住声音的尾调上扬。
第二天一早,江鹊的生物钟让她早早醒来,原本下意识懊恼自己可能起晚了的时候,结果一偏头,却看到了还在身边的人。
江鹊一愣,半天才意识到这不是梦。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恍惚间想到昨晚的一切,想到那个极快的、或许根本不能称之为吻的晚安吻,羞怯涌上来,让江鹊有点无所适从。
“早啊。”
就在江鹊低头想事情的时候,冷不丁听到了头顶上方男人慵懒的声线。
“啊、早……”
江鹊更不敢抬头看了,突然就回想起醒来的时候,他的手臂还搭在她的腰上,江鹊昨天直接睡着了,或许是出于顾虑问题,身上还是穿着t恤和短裤睡的。
隔着这么安全的衣服,江鹊还是不可抑制地脸颊涨红。
窗帘半掩着,房间里还有点昏暗。
沈清徽难得有几分贪恋早上晚起的时光,甚至回想去起来,这也应该是几年来他第一次睡了一个安稳的觉。
虽然仍然是浅眠,但也只是因为后半夜雨声太大,他也懒得起来查看,合上眼睛就继续睡了。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一觉睡到天明了。
江鹊也没有动,沈清徽低头看她,发现她垂着睫毛,好像是在想事情。
“在想什么?”沈清徽突然想到说,“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等会打电话让他们把早餐送来。”
“在想……”江鹊咬了咬唇,好像在就纠结要不要说出口。
沈清徽也不追问,就等着她开口。
“在想,”江鹊的语言组织了半天,但是到底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索性选择了最直接的一句,“我配不上您。”
“为什么会这么想?”
“是现实,”江鹊又垂下视线,出身、经历、身份,单论哪一个都好像能让她足够自卑自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