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算是记起来昨天发生的一切,也包括掉落溪水之中被步风尘捞起来以后发生的事情,例如我强烈的要求了步风尘抱我,然后步风尘就真的抱了。
&ldo;头发缠在一起了。&rdo;
黑与银白的发丝一根根的互相**在一起,难解难分,步风尘就算是想要从我身上起来也得要
先解开我和他纠缠在一起的头发。
这般的纠缠,简直就是像极了某种命运一般,不管如何解开,在不知不觉间都会纠缠在一起。
&ldo;那解开就是了。&rdo;
能解开彼此纠缠的头发,却没有办法用双手解开彼此之间的联系。
&ldo;生气和我做了这样的事情吗?&rdo;步风尘和我从床上坐了起来,肩膀靠着肩膀的一同用手将一
跟跟**在一起的头发拉开。
我低着头继续扯着我和步风尘的头发,偶尔有些用力会拉扯到步风尘的银发,不过这个男人并没有表示出什么不满来。
听了步风尘的问,我扪心自问,对于步风尘与我做了这般的事情其实并没有多么的生气,不管如何,中了那样的药性,如果非得与人发生关系的话,步风尘应该算是一个比较让我能够接受的对象。
之所以这么的生气,其实也还有其他的原因。
&ldo;既然走了……为什么又要回来?&rdo;若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在乎我的话,当初怎么就能那么决
然的离开,这才是真正让我感到生气的原因,即使是现在想起来也依然不能释怀。花费了那么长时间才建好的客栈,对于步风尘而言,也不过是毫无留恋可以随时离开抛弃的地方。
或许对于&iddot;步风尘而言,这个世间就没有任何事物能够让他被迫停下脚步。
&ldo;信,你看了吗?&rdo;步风尘拉住了我的手,总是平淡如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意,&ldo;再
扯的话,我的头发会掉光的。&rdo;
信……是了,步风尘在离开之前给我写了一封信,可是信被无双给拿走了,结果就是白河看到步风尘写给我的信,而我一个字都没有看到。
&ldo;没看到,被人毁了,有什么话不能直接告诉我,还要学人写什么信。&rdo;拉了拉有些下落的被
子,我干脆放开手让步风尘去解我和他之间理不清的发丝相连。
步风尘低着头耐心的解着相缠的发丝,虽然做着的只是一些小事情,但神情看起来却很专注认真,这个样子让步风尘多了一些我之前不曾注意过的味道。
床上只有一床被子,盖在了我和步风尘的身上,只不过大部分都被我给拉着盖在了自己身上,
步风尘的身体很大一部分都暴露在空气里,这男人的身材果然是比平日穿着衣服时看起来更好,虽
然也是白,但并不会显得有一丝脂粉气或者白腻腻的感觉。
仔细看的话,步风尘的一些皮肤上还有一些十分新鲜的红色斑斑点点和抓痕,像是被人啃噬撕咬出来的。我移开了落在步风尘身上的视线,难免有些无奈的挑了挑眉,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以
后只怕是很难和步风尘扯清关系了。
&ldo;那时你不是不愿意见我嘛,怕你不愿听我讲话,就写了信过去,不过……没看到的话也没关
系,我已经回来了。&rdo;步风尘说着话,一下子就从我身旁离开了。
我转头望了过去,我和步风尘相互纠缠的头发已经被解开了,步风尘下了床背对着我,这男人的背面是一览无遗。
滋滋‐‐身材真是不错,不管是哪一个地方,多一寸少一寸都显得多余了,不过我好像还没看过他的正面,我的意思是……某个地方。
步风尘已经拿过衣服穿了起来,顺手将一些新衣服朝后丢到了床上,我拿起步风尘丢过来的衣服看了看,除了白色还是白色的,果然是步风尘的口味。
&ldo;你要怎么对我负责?&rdo;我拿起衣服穿了起来,有的穿总比没有穿的好,昨天我和步风尘的衣
服已经穿不成了,看看地上就知道了,那些可怜的,破碎的,勉强能称之为&ldo;衣服&rdo;的布料正横七
竖八的躺在地上。
真是糟糕透了,拉开被子以后我看到了我可怜至极的左腿,昨天的时候绑在腿上的绷带掉落了,伤口在逃跑的时候浸到了水,还拉扯到,现在我左腿的箭伤很难看。
步风尘一边系着腰带,一边走到了房间的窗户边将虚掩着的窗户推开来,窗户外近看普通的简陋小民房,远处是隐在浓雾之中的大山,我们似乎是身在某一个地处边境不知名的小镇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