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夫人想也不想就说:“这是做女人的本分!她一个姑娘家,整日在外头跟着男孩儿一样骑马,像话吗?轩儿,你也别后悔,我猜出来了,这丫头今日是月事来了,正闹腹痛。这样的人难怀孕,她往后若是没有子嗣,肯定早晚被休!”
“母亲!”戚轩高声打断她,不想听戚夫人再说下去。
若换了别人这般侮辱唐晓慕,戚轩怕是都已经动手,可这个人是他的生母,戚轩只能忍了脾气,咬牙道:“母亲,我再同您说一遍,我喜欢她。”
戚夫人张口想要反驳,戚轩抬手打断她,“您不喜欢她是您的事,但我就是喜欢她。从她来凉州的第一天就喜欢。不瞒您说,如果当初唐大将军没有被陷害,她不用被迫与宣王成婚,这次来京城,我原本是打算向她求娶的。”
戚夫人瞪大了眼睛:“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同我商量?”
“您会同意吗?”戚轩问。
戚夫人当然不同意。
可她不同意是一回事,戚轩不告诉她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是母亲,你的婚事得我给你做主!”戚夫人怒道。
“若您当初没有给她脸色看,我的婚事早定下来了。”戚轩想起这事便心痛难忍,红着眼眶转身出门。
唐晓慕是他的第一次心动,可他却连说出这份情意的机会都没有。
戚夫人着急地追上去:“可她已经成婚了,轩儿,你还喜欢她干什么?她就不是良配!”
戚轩的脚步猛然停下。
他转身郑重道:“这些话您不要再说。哪怕与我的喜欢无关,您也不该随意贬低一个姑娘。她如今已经是宣王妃,若今日这些话传到有心人耳中,您少不了一个辱骂皇室的罪名。您就不怕进昭狱吗?”
戚夫人一窒。
望着儿子转身离去的背影,一时竟没勇气再追上去。
……
唐晓慕的院子里一片祥和,她重新擦洗干净,换上新衣服,裹着柔软舒适的毯子,倚在罗汉床上一动不想动。
季修睿坐在罗汉床的另一侧,翻看着手中的医书。
唐晓慕第一次畏寒,季修睿让人搬了个红泥小火炉在屋内,一边热着姜茶,一边让她烤火。
秋梨的声音在外响起:“王爷、王妃,皇后娘娘派了位姑姑前来探望王妃。”
唐晓慕感到疑惑:“她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来了?难道出城的事被她知道了?”
“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唐家,她知道不足为奇。”季修睿帮她把滑落在肩头的毛毯重新盖好,对秋梨说,“告诉宫里的人,王妃身体抱恙,这几日都不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