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好像真的回长安了,那孩子慢慢就长大了,就在他眼前,一天比一天更美。
霍郯呢?他不知道,他眼里没有别人了,只剩下她。
夜已经很深了,霍笙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过来,他是她兄长,他记得自己曾教导过她男女有别。
可她就那样推开门走了进来,穿得很单薄,一袭烟红色软绸袍子松松地套在身上,腰间连系带也无,行走间衣袂当风,看上去就像个仙子。
他还没开口,阿练一下子搂住了他,霍笙想挣开,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她一双小手攀上来,褪掉了他的中衣,从锁骨处开始往下抚摸,声音软软的,像是在撒娇:&ldo;哥哥,让我看看你。&rdo;
烛台上的光照过来,霍笙能清晰地看见她的眼,妖冶的,魅惑的。
她这样看着他,他就有些受不了。
霍笙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轻轻磨蹭,他还想让她往下摸摸自己。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就醒了。
霍笙顿觉口中焦渴,额上还在冒汗。他抬手擦了一下,起身下榻去倒水,狠灌了几杯才平复了心里的躁动。
他在想,怎么会做这样荒唐的一个梦,一半真一半假。
梦里的那个人……不,那不是阿练,只是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妖精。
少年仍不知道,这妖精是从他心里长出来的。
霍笙觉得自己可能睡不着了,正盯着窗户筛下的一片冷白月光发呆,却突然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开门一看,是阿练。
霍笙有些恍惚了,分不清是不是仍旧在梦里,暗中掐了自己一下。
疼,是真的。
第31章寿宴
阿练已经很久没做过噩梦了,她将这一点当做是一个好的征兆,预示着父亲一定还平安活着。
可是今晚她却梦到父亲在自己眼前惨死,而她却救不了他,只能徒劳地哭醒过来。
她那时满心惶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就只有霍笙是她的依靠,只有这与她血脉相连的兄长才会明白自己心里的恐惧。
她本能地就来找他。
因出来得匆忙,阿练的一头长发披散着,身上只穿了件软绸的袍子,也没有系带。这个样子几乎与霍笙梦里的那个人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