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上,他和褚宁已经在一起一年多了。
那之后,褚宁粉丝骤降,零零散散的真爱粉还在坚持着、维护着褚宁,然而没几天,褚宁再次在了一个疯狂的举动:在自家公司年底聚餐的时候,他拿了喝掉半只的红酒瓶,直接给公司里一位还算威望的高层开了瓢。
那一声脆响,似乎宣告了褚宁演艺生涯的完结。
因为合同没有到期,公司不愿意违约赔钱,于是将褚宁完全的雪藏了起来,而那些零星坚持喜欢褚宁的粉丝也终于在顽强坚持了一两个月以后,重新投入了其他小鲜肉的怀抱。
所谓墙倒众人推,已经失势的褚宁,身边那些曾经和他称兄道弟的朋友,一个个早已将他视如弃子。
男人们觉得他是同性恋,各个避他如蛇蝎,生怕跟他多说一句话就让媒体拍到出绯闻,那模样仿佛跟他说句话,自己就变成同性恋了一样。女人就更别提了,褚宁长得比她们还漂亮,皮肤还要好,当然都不喜欢他。
褚宁觉得自己的一条大路让自己走的稀碎,他没有背景,也不是科班出身,本就不稳定的地基还继续飘摇的不稳扎稳打,自己其实也是活该。可是时至今日,他依旧不后悔当初不顾一切的行为,甚至无所谓所有人对他的抨击。
无论出柜,还是打人。
爱就是爱了,掩盖不了。
恨就是恨了,也掩藏不了。
那天打人之后,所有人都在骂褚宁。说他骄纵、任性,可没有人真的知道,那天,那个人指着他的鼻子,说你丫不知愁的东西,一个走后门的同性恋还这么高调,活该被雪藏,真不知道你的父母是怎么……
然后,他把酒瓶重重的砸了下去。
——
“大宁,快来快来!都等你呢!!!”
晚上正准备洗澡,褚宁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还在厨房摆弄他新买的游戏手柄,听见电话响,起身去接。
一看,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也是他最亲近的发小梁巷。
接起,电话那头正嗷嗷的欢,“快点快点!!”
忽如其来的大嗓门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更加响亮,褚宁微蹙了眉头把电话放远了一些,等那头冷静一些才问,“在哪呢?”
“木樨啊,赶紧来。”
木樨,本市最大的一家酒吧。
褚宁一听周围的吵闹声就知道人不少,他于是拒绝,“不去,我马上洗澡了。”
“咱们章鱼烧今儿回国,等你呢。”
章鱼烧本名张宇,是木樨酒吧的老板,也是褚宁的高中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