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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第四部分&iddot;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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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莫尔德打开了紧锁的店门。闪忽不定的街灯映在店里的吸尘器上，看去很象一排墓碑。他抬腿刚向楼梯迈去，就听比阿特丽斯小声说道：&ldo;等一下，我好象听见……&rdo;

从沃莫尔德刚才关上哈塞尔布克医生的房门到现在，这是两人讲的第一句话。

&ldo;怎么啦?&rdo;

&ldo;我害怕。&rdo;比阿特丽斯顺手从柜台里操起一件铁器，看样子象根铁棍。

沃莫尔德心想，我比你也强不了多少。我们到底该怎样写人?人究竟是什么样一种生物呢?不知莎士比亚在写完《麦克白》之后，是否是在小酒馆里得知邓肯的死讯或者听到了卧室的敲门声?

沃莫尔德站在店堂里，嘴里哼着歌儿壮胆子：

&ldo;他们说地球是圆的‐‐我可不信那个劲儿。&rdo;

&ldo;别出声，&rdo;比阿特丽斯说道，&ldo;楼上有人走动。&rdo;

要说怕，沃莫尔德只怕那些自己凭空想象出来的人物，至于把楼板弄得吱嘎作响的活人则根本不放在眼里。他大步向楼上冲去，突然被一个影子挡住去路，此时他真恨不得马上大声把自己虚构的所有人物都喊出来‐‐特雷莎，轮机长，桑切斯教授，还有那个工程师。

&ldo;您回来得太晚了，&rdo;对面传来米利的声音。原来是她站在卫生间和卧室的过道上。

&ldo;我们出去转了转。&rdo;

&ldo;您把她带回来了?&rdo;米利问道，&ldo;为什么?&rdo;

比阿特丽斯小心翼翼地走上楼梯，手里还拿着临时充做自卫武器的铁棍。

&ldo;鲁迪醒着吗?&rdo;

&ldo;没有。&rdo;‐棒槌学堂&iddot;e书小组‐

比阿特丽斯说：&ldo;如果有电报来，他会坐在那儿等您回来的。&rdo;

要是虚构出来的人物还能死的话，那他们当然也会拍电报了。沃莫尔德推开办公室的门。鲁迪从床上爬起来。

&ldo;有电报吗，鲁迪?&rdo;

&ldo;没有。&rdo;

&ldo;您错过了一次激动人心的场面。&rdo;米利说道。

&ldo;什么场面?&rdo;

&ldo;警察到处横冲直闯，您应该听到警笛才对。我还以为是爆发了一场革命，所以就给塞古拉警长打了个电话。&rdo;

&ldo;是吗?&rdo;

&ldo;有人企图暗杀从内政部大楼出来的一个人。他一定把那人当成内政部长了。可惜不是。他从一辆汽车的窗子向外打了两枪，然后就逃掉了。&rdo;

&ldo;他是谁?&rdo;

&ldo;他们还没抓住。&rdo;

&ldo;我是说‐‐那个被刺的人。&rdo;

&ldo;是谁都无所谓。不过可能是个部长。您在哪儿吃的晚饭?&rdo;

&ldo;维多利亚酒店。&rdo;

&ldo;吃龙虾了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