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老师!”杜明茶气急败坏地叫沈淮与,“管好你养的鸟!”
最后还是把玄凤关了禁闭。
这次特别严格,门关的严严实实,窗子也封好,保证不让这鸟有可乘之机。
只是年夜饭都吃完了,也才七点钟。
还不到春晚的播放时间。
对于杜明茶来说,和父母一起看春晚是每年的惯例。别管春晚有多难看,小品演技多浮夸,服装走秀多垃圾,相声包袱多么不响,那也得看。
这就是仪式感。
距离春晚时间还早,杜明茶闲来无事,将桌上剩下的对联全都贴了起来,最后数了数,还差一副卧室上的对联。
“正好,”沈淮与说,“明茶,你帮我写一幅吧。”
杜明茶忐忑不安:“可是我写的毛笔字不好啊。”
杜明茶只跟着邓扶林练过字,但她小时候耐性差,练了几笔就丢开,写不出多么娟秀潇洒的字体。
“没事,”沈淮与含笑,“我教你。”
俗话说的话,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睡了好久的杜明茶稍稍养足精神,她跟着沈淮与到了书房,看着他将红色的、裁好的纸张用镇纸压平整。
她站在沈淮与怀抱和书桌前,看着他取出墨砚,声音低哑地教她碾墨。
碾墨要加水,书房中的水没有了。
沈淮与坐在椅子上,一手抱着她,干净毛笔上的毛在她胳膊上游走:“我听闻,加其他水也一样,写出的字或许会更加钟灵毓秀。”
那毛笔已然滑到她的小臂内侧,轻扫皎白手臂间的软肉,沈淮与低声说:“等明茶这字写出来,我一定好好珍藏,留在卧室中,日日看着。”
……
杜明茶错过了春晚。
向来会在八点守着火红开场舞的杜明茶,这次缺席了。
等洗澡后、换上新睡裙的她半趴在沈淮与新增的双人沙发上时,春晚已经过去近半小时了。
杜明茶枕着沈淮与的腿,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有些分不清这是在哪儿。
这里的灯已经关掉了,猫猫狗狗在其他房间睡觉,打扰不到她。
满室沉暗,杜明茶蜷缩着身体,她能闻到沈淮与身上好闻的味道,也能感受到他搭在自己腰部的手指温度。
她忽然有些心安。
之前一直觉着沈淮与如天上朗月,而如今,她终于能够登月了。
半梦半醒间,杜明茶听到耳侧传来熟悉的《难忘今宵》。
依稀间,仿佛又回到无忧无虑的一年前。
一年前的新年,杜明茶和爸爸妈妈一起包饺子,准备年夜饭,面粉蹭了一手,洗的时候粘粘糊糊,要花好大力气才能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