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与沉默了,他只凝视着玻璃窗外的景色。
两侧荒芜,雪覆千里。
“我前段时间在给沈二爷的母亲白女士做家教,”杜明茶犹豫着开口,“我发现……白女士好像就是我爸爸说的校友。如果是真的话,她真的……好可怜。”
沈淮与:“嗯。”
他平静地问:“明茶,如果你是那个女学生,你会怎么做?”
杜明茶:“嗯?”
车子停在路边。
沈淮与的手从方向盘上移开,他侧身,看着杜明茶的眼睛:“假如我是那个老师,你是女学生,假如我强行把你留在我身边,你会怎么做?”
他说话时很慢,语调温和:“告诉我。”
沈淮与大概能猜测到她的回答。
大概会是害怕,或者躲避,逃开。
就像他以往做的那些黑暗梦境,他做了和自己父亲同样的事情,将她关在满是珠宝的别墅中,日日夜夜欺凌,让她产下有着自己血脉的孩子。她会想着逃走,哭泣落泪,却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被他捉回来。
她这样骄傲理性的人,只会觉着他的念头肮脏吧。
沈淮与垂眼看着她,安静等待他心知肚明的审判。
他做好了摊牌的准备。
但是没有。
杜明茶只是侧着脸看他,朝他露出一个干净、充满信任的笑:“淮老师,您不会的。”
她笃信,认真地说:“您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违背我意愿的事,对吗?”
沈淮与没有立刻回答。
他只问:“万一呢?”
“万一啊,”杜明茶脸上露出稍稍苦恼的表情,很快又开心起来,“那我尽量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您放弃这种违法行为,劝您早点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她完全不懂,为何沈淮与今天忽然会问出这种问题,不过这并不要紧,她仍旧给出了心中的答案。
况且,被沈淮与强行带走玩小黑屋的话,想想还有点点小刺激!
当然,这种违法的念头还是只在脑袋里转转就好,不可以被他知道。
杜明茶看到沈淮与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他轻声说:“这样啊。”
沈淮与继续开车,他若无其事地问:“听说你报了交换生?想要去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