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时沐自身也不认为军衔等级越高,就应该越奢靡。军人的品性与自律不应该用物质磨损掉,军阶越高代表能力越强,责任越大,而不是奢侈。
理论上是这样……但钟时沐看到人家的会长宿舍……
他不眼红。
钟时沐站在司舟的二层别野前,一遍遍告诉自己,他不眼红。
一点也不。
&ldo;多谢了。&rdo;司舟从钟时沐手里拿回自己的车钥匙,跟钟时沐say拜拜。
钟时沐亦步亦趋的跟在司舟身后,跟只甩不掉的大狗狗。
司舟抱胸回身:&ldo;你跟着我干什么。&rdo;
钟时沐拍拍口袋:&ldo;两手空空,身无分文,你让我去哪。&rdo;
司舟猛地想起钟时沐在餐桌上的话:&ldo;你不会真要我养你吧?&rdo;
司舟指了指自己那张脸:&ldo;你看我长得像个菩萨吗?能有那么好心?&rdo;
确实不像,钟时沐心想。
司舟嗤了一声,转身开门,钥匙插了两次,都没插到锁眼里。司舟眼前一黑,扶着门撑住身体。
腺体上好似燃了一团火,灼的他疼痛难忍。
司舟调整着呼吸,灼痛感没有丝毫减弱,反而往四肢百骸蔓延,浑身上下像是有细针密密麻麻的穿刺在神经末梢。
刚开始司舟还能扶着门站立,没过一会,司舟弯下腰,手掌贴着门面滑下,缓缓跪下身,将身体蜷缩成虾米似的一团,忍耐药剂带来的副作用。
&ldo;给我钥匙。&rdo;钟时沐是现在唯一能开门带他回屋的人。
不让钟时沐开门,他今晚上怕是要在外面吹一晚上冷风,路过的人还要围观一眼这人是怎么了,怎么在地上打滚。
但只要开了门,无异于默认钟时沐进家门,想要再把人赶出去可不好办了。
司舟突然陷入两难境地。
钟时沐坐在司舟家门口的小台阶上:&ldo;不进门也没事儿,我在你门口坐会儿,还能给你打个救护车。&rdo;
司舟突然低笑了一声:&ldo;你怕我会死。&rdo;
钟时沐没说话,他的确是担心这个疯子晕死在家门口没人管,腺体损伤严重会死人。
司舟闭了闭眼,几分钟的功夫,司舟脸上的汗就在地上砸出一小滩水渍,脊背因疼痛战栗颤抖。
余光里又瞥见陪着他的钟时沐。
但他清楚的知道,钟时沐会留在这陪他不是因为他是司舟,而是钟时沐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