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又社恐了?”
简一:“”
不是梦。
简一抬手扶住乱晃的向日葵,脸色有些红:“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说完,她反应过来,松南公馆也在附近,晏凌白出现在这儿很正常。
“停车处理个工作。”晏凌白倒是解释了句,微微倾身,胳膊搭在车窗上,扫了她一眼:“出来玩儿?”
简一点头,余光瞥见乐夏买完水从超市出来,立刻如蒙大赦道:“哥哥,我朋友来了,我先走了。”
她快速调转方向,只想马上远离这个尴尬之地。
晏凌白瞧着她松了口气的模样,挑了挑眉,低笑声荡漾开来,还带着点儿欠欠的笑意:“那我们明天见。”
“”
简一骑着小电驴晃了一下,只当没听见这句话,飞快地拉上乐夏跑远。
一场大雨正式让京市入了秋,银杏叶开始泛黄,被骤雨打落堆叠在路边,里的水泥路被冲刷得发亮,连空气中都泛着潮湿。
气温骤降,流感也紧接而来。
“阿切——”
教室里时不时有人打个喷嚏,这次流感来势汹汹,很多人都中了招。
简一也是那不幸中的一员。
离上晚自习还有一段时间,教室内吵吵闹闹的,乐夏瞪大眼睛盯着她。
“你逃难去了?!”
面前的人额前贴着退烧贴,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左手被纱布包着,隐隐透出血色,连校服上都有干涸的血迹。
浑身上下透出“惨不忍睹”四个大字。
简一捂住嘴,咳嗽几声,沙哑着嗓子说:“说来话长,这是个悲伤的故事。”
乐夏给她拧开水杯:“你不是去办公室拿卷子了吗?。”
“后来班主任让我拆新到的练习册。”简一小口小口地喝了几口水,嗓子不舒服连喝水都针扎似的疼,她皱着眉:“我用小刀割塑料绳的时候,一不小心把手给划了一道口子。”
她比划了一下:“大拇指这么长,但是有点深,当时那血蹭地就冒出来了,吓得班主任差点蹦起来。”
说完还笑了两声。
乐夏:“”
“然后呢?”她问。
“然后班主任就主动给我批了假条,让我去医务室处理好手后回家休息一晚。”简一拿出兜里的请假条晃了晃:“可能班主任也觉得我现在这模样瞧着有点惨,又受伤,又发烧的。”
乐夏摸了摸她的额头:“这都一天了,怎么还没退烧,你难不难受?”
那不仅是难受,简一感觉烫得头顶都能冒烟儿了,她幽幽叹了口气:“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进入天人合一的境界。”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