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看完了纸条,神色微微一凝,抬眼看到他们并不意外的表情,倒是奇怪道:“你们怎么都不问我们为何天天传信?”
灵湘修士继续把玩她的棋子:“为什么要问?”
安栾面无表情:“师兄你原来不就和二公子这样吗?”
景休接话:“一路过京城就一定要回府看看二公子。”
安栾“哦”了一声:“对了,你有两年都不在这里,难道还把‘只要有机会就想天天和二公子黏在一起’的想法给忘掉了?”
灵湘修士:“那可真是太好了。”
景休想接的话都被说完了,他只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哇哦。”
“……”
宋师忍无可忍:“我什么时候说过‘只要有机会就想天天和二公子黏在一起’这样的话了?”
灵湘修士:“你当然没有说过。”
安栾:“你只是在心里想过。现在被我们猜到了,恼羞成怒?”
景休:“……哇哦。”
宋师很想在景休脑袋上敲几个山丘出来:“你哇个屁啊哇,你是哇哇鱼吗?”
景休茫然:“什么是哇哇鱼?”
宋师心累,不想搭理这师徒三人。
他原本还疑惑,宋书一向只在腰间会用鸽子给他传信讲述今天发生了什么,又发现了什么——今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让他提前把信送过来了?
不出所料,信里一如既往地简洁,寥寥几句告诉了他今天和洛放再次相遇的事情,以及——
二公主洛姣给他传递的信息。
当时洛姣朝他扑过来,宋书确实也有些猝不及防,很显然洛放也没有料到,虽然中途拦下了,但洛姣确实碰到过宋书的衣袖。
就是在那接触的短短一瞬,洛姣将一只手帕丢进他袖口里,随后被宋书不动声色地攥住,在几人忙着安抚洛姣时又悄无声息地将帕子往里面塞了塞。
洛姣确实在装傻,他们没有猜错。
连接这么久都没有接触到她,如今甫一见面,她就如此明目张胆地塞过来一张帕子,在洛放眼皮子底下和宋书暗度陈仓。
偏偏两人配合默契、天衣无缝,竟然还成功了。
一直到出了宫,回到马车上,他才取出那块帕子,见到上面写着一行字:
今晚子时,南门宫外山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