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庭鹰突然恼怒起来,脸色已变得很难看。
他还有要紧事要处理,没时间跟人磨叽太多。
“没错,我们国际刑警是从不管抓老千集团这些,不过,如果你们闹得太过分,我们一样可以插手理会,避免你们闹出人命来。”
“叶庭鹰,大庭广众,你就敢用铁锤,准备废掉别人的手,如果私底下,还不知会不会灭口?”
相比之下,苏温泽脸色显得很淡定,他走过去,淡淡瞥了眼其中那位男人红肿的手背。
“交给你们不是不行,不过,以免你们包藏这些该死的老千,我们先把他们作弊的工具留下。”
私底下,还不知会不会灭口,呵呵,真是亏他想得出来。
商泽黑等人是被自家赌场抓的,若闹出人命,得不偿失,恐怕傻子也不会这样做。
只是,说者有心,听者有意,苏温泽这话,是故意说给赌场里其它客人听的,让他们发怵。
叶庭鹰怒极反笑,对方摆明是找碴,再用嘴皮子闹下去也没意思了,还是做正经事要紧些。
他走到其中一名年轻女子身边,大手抚上那些凌乱,仿似被狗啃的碎发,然后,用力一扯。
随着那个假发套被人大力扯落下来,年轻女子,另一头黑发如瀑布般披散到后背去。
叶庭鹰拿过那个假发,细细检视,翻看起来。
很快,他从浓密的发根里挑出两根细小,被扭曲成弯月形,比钢针大不了多少的光钎镜头,以及一个成像的物镜和传导图像的中继镜头。
“阿柏,藏好这些,快去搜出接收器,并吩咐人下楼来拍照。”
叶庭鹰把那些光钎镜头,成像物镜,和中继镜头,全部交到下属的手里。
嗯,原来果真是老千,真是死不足惜。
这会,苏温泽只是静静地看着,不作阻止。
黎柏点头,拿出传呼机,沉声道,“总裁吩咐,现在拿摄像机和标牌下来,可以开始拍照了。”
他把那些镜头全部放进裤袋,如法炮制般,依照葫芦,扯落另外一名女子的假发套,翻寻着。
很快,他从假发套,紧贴发根里面翻寻出一小块长达三四厘米,厚约两厘米,上面安装着十几颗微型弹珠的接收器。
光钎镜头,成像物镜,附带微型传感器的中继镜头,接收器,全部当场找到,证据当场。
四周围观的那些男女客人嘴里的热议皆是变了样,纷纷斥责这些老千的狡猾与可恶行为。
其实,叶胜赌窟这些天来,盘查客人的随身物品,很严,衣服,鞋子,帽子,打火机,香烟,领带,手表,眼镜,首饰,假牙等一切物品几乎都查过。
唯独漏了头发这块,有抓千经验的赌场都知道,眼明手快,手巧心细的老千甚至可以利用一根长发,就轻松,神不知鬼不觉地换掉身边赌徒的扑克牌。
为此,大多数赌场要求进场下注的女性客人都必须盘起过肩长度的头发,不准女人的长发接触到赌桌边沿。
此举,除了去掉监控时客人利用长发遮掩的盲点,主要还是担心老千利用长发偷换扑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