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对温泽的评价一直都很高,但温泽人真的很好,只是芷玥和他适不适合小雀真的还不知道,爷爷要是想把芷玥嫁进苏家,或许还得考虑下苏伯父的意见,虽然苏伯父和温泽的关系不是那麽好,但现在他家里很多事还都是苏伯父管的。”
之前他和她爷爷已经讨论过很多次,叶博宏看来还真是存了心思要和苏家联姻呢,唐逐雀干脆把话说得更明白点,叶芷玥要是进了门,苏豪莫名其妙地又给她不好的脸色看,那是重蹈覆辙,她以前的经历就不是很好。
“嗯,言之有理,这个爷爷会考虑了,小雀,大家昨晚都睡得不好,你再回房去睡一会,爷爷让忠叔去请你爷爷一块喝茶就好了,我们老头子喝茶喜欢的话题你们都不会爱听。”
唐逐雀起身,慢步离开,门外,林忠已经守着,恭敬地朝里面哈了哈腰,“老爷,您该吃药了。”
“先放着吧,我自己会吃,阿忠你带上清茶坊的几样普洱茶膏,我想去和唐老弟谈谈天。”
应了声好,忠叔不放心地看了眼,把端着的那些药和一杯温开水先在茶几放下,转身便离开。
唐逐雀实在是不敢让他一个七十岁的多病老人在这,看着还静静地守着那些黑白照的人,实在更不放心,人家总说睹物思人不是没道理的,他真的是存心找虐,便把药端过去,“爷爷,您先吃药好不好,吃完药再和我爷爷喝茶。”
叶博宏接过,利索地把药一股脑给放嘴里,端了茶杯喝了两口,便吞咽下去。
忠叔今年五十多岁,比妻子林阿姨大了快八岁,年老,但动作蛮利索,很快便把不少的茶膏从隔壁房间取了来,“老爷,我挑了你最喜欢的那一款茶膏,药您吃了?”
“嗯,那走吧,小雀你待会打个电话给庭鹰,让他没事就早点回来。”
唐逐雀走在身后,把门带上,“爷爷,知道了,您慢着点走。”
“少奶奶,您就放心吧,我会好好看着老爷,倒是你千万要慢慢走,上次你摔下楼梯那事真的吓坏老爷和少爷了,现在少爷经过楼梯那块还满脸的生气呢,何况你现在还身怀六甲——”
“好了,阿忠,我们走,这不,让小桃过来陪着小雀便是,小桃,你过来,过来陪着小雀回房,以后照顾紧一点。”打断了话,叶博宏说话间,把正经过客厅的小桃也叫了上来,他是不太喜欢拿这些不吉利的事反复提,别人提他也不开心。
丁天赐是他远房一表哥,祖宗四代下来都是为别人占卦算命为生。
丁天赐年纪轻轻便总是说自己可以算准很多事,在他婚后还曾赠与他一句老话,顺应缘分,父母与孩子其实也是缘分,他会有儿子和女儿,但切忌不要强求多子多福,尤其是不要太多儿子不然只会更痛苦——
那时候很多家庭都很热闹,一个个大家庭人口数加起来不少,他自然是不信的,与发妻也是心有灵犀,觉得孩子多了才热闹,没想到到头来白发人送黑发人,大儿子的死与他也有些干系。
这是他永远的一个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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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房间,唐逐雀便给他打电话,开门见山,“叶庭鹰,你什么时候回来?”
“待会和子公司这边的人开完会就能走,下午四点多就能到海沙,甚么事,念翔想我了?”
“不仅是念翔,你爷爷也很想你,他问你甚么时候能回来,怎麽还立下那么多规矩,你不让人进来装修,甚么都需要你额批准。
知不知道你那些朋友把三楼这边的走廊墙壁打了不少的子弹孔,这很不好看,对了,那些水晶吊灯也坏了两盏,要早一点才能定制得到,你的那些守卫,不,是朋友又使唤不动。”
那些守卫,对着他们都是冷若冰霜,自然是不敢劳烦的。
“原来是爷爷让你打电话给我的,主宅就客厅有外人进出,三楼客人看不到,好不好看有甚么所谓。”
心底有些不开心,完全没了刚接电话的喜悦,叶庭鹰顿了顿,继续道,“先忍着点吧,过两天陆风会安排人修好了,赌场晚上也需要我回去查几笔账,老婆,我还真不想回去,回去晚上看着你,我饿了又吃不着——”
“不明白,你在说甚么?”她故作不知。
“老婆,你明白的,我们男人可以不吃饭不睡觉,但那件事最缺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