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都各自回去吧。”
说完这话,师隐便转身走了。
留下大师父和白太夫人站在原地,也没有再要去叫住师隐,只看着他走了。
他们都是有能耐的人,师隐全不担心他们会走不脱。
师隐就这样走回去了大兴寺。
他没怎么出过大兴寺,但记性极好,且大师父走的并不算远。
很快的,他就回到了精舍里。
师隐也没想到,韩宗言竟会在今日露面。
茶壶里的水煮沸了。
一瞬间扑了出来。
滚热的水浇在炭火上,一下便激出滋滋的声响。
韩宗言立刻回过神来,咳了一声,装糊涂道:“大师你说什么?”
师隐拎起茶壶,问道:“丞相的名字,是什么。”
韩宗言没再兜圈子,直接说了:“魏旷——率彼旷野之旷,字是玄光。”
魏旷。
魏玄光。
他从阿鸾那里听过好几遍了。
师隐将泡好的一杯茶推给韩宗言:“你与魏旷,可熟悉吗?”
“熟悉谈不上,”韩宗言接过来,说:“毕竟我并不在朝中领职,与他们这些做大官的人也难有什么交集。”
“不过年节宫宴,总是能见上一见的。”
师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是吗。”
“自然是了,”韩宗言有些感概道:“再者说,丞相那般人物,可不是我们能去结交的。”
师隐抬眼看他,问:“何意?”
韩宗言便道:“大师可知道废太子吗?就是如今的宁王殿下。”
废太子,他是听说过的。
还是阿鸾告诉他的。
于是,师隐便点了下头,说:“知道。”
韩宗言道:“想当年,废太子何等风光,又得先帝那般疼爱,最后还不是被丞相弄去了乾州做了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