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隐便默然认下了。
叫这些人说来说去的,师隐都不明白自己究竟长的什么模样了。
那时是很像魏旷,这会儿倒又更像是许老将军。
大约个人各看。
心里偏向谁,就看他更像谁。
如白太夫人在他身上找许老将军,又如从前阿鸾在他身上找魏旷。
可如今,他只想叫自己是许曜。
叙完了旧,宁远将军便直接问道:“你来,自己有什么打算吗?”
师隐就看着将军,道:“我想立功。”
宁远将军又是一阵豪迈笑声,抚掌道:“好!”
“不错,果然是我许家儿郎!”
“但要在这战场上立功,你可怕死吗?”
师隐仍是淡然回他:“不怕。”
他从来都不怕死。
况且既来北地,他心知自己是做什么来的。
若不豁命,如何才能叫许曜坦荡光明地走回去人世间。
将军看向师隐的眼中带了几分赞赏,道:“很好。”
“你是我二弟唯一的继人,我还责骂过晏儿不知轻重将你送来,不过若是你自己有这份心,我定当全力助你。”
“虎父无犬子,你父亲当年那般风姿,想来你必然不会差了。”
宁远将军说他心中已有谋划,但还需要时间来等待一个机会。
师隐便暂时被编入了伍中,同寻常兵士那样作息|操|练。
北地的军,都是实打实作战的。
再有宁远将军驭兵有方。
所以即便是师隐突然到来,也并没有人多说什么,只是跟师隐同营的一个兵士在知晓了师隐的名姓时说了一句:“真巧,与我们将军同姓呢!”
“说不上啊,你们五百年前倒是一家的!”
师隐便笑笑。
五百年前他不知道,但如今,的确是一家的人没错。
师隐并没有要公开自己身份的打算,宁远将军思虑过,也从了师隐的意思。
毕竟如今师隐并无分毫功绩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