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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1页）

在弗莱彻派出sbd的同时，&ldo;筑摩号&rdo;于4时35分派出搜索机，对五号区进行侦察。3分钟之后，它的六号机也起飞了。4时42分，&ldo;利根号&rdo;的三号机升空。[注：日本的叙述，第13页；坂本材料第二部分。]这3架飞机的起飞时间分别耽搁了5分钟、8分钟和12分钟。这本来已够糟糕了，可是&ldo;利根号&rdo;的四号机连影子还没有呢。它何以如此拖拖拉拉，至今仍是个谜。

最让人莫名其妙的是&ldo;筑摩号&rdo;的飞行长黑田信海军大尉。在规定时间内，这艘巡洋舰上的&ldo;飞行员们都在飞机旁边待命，以便一声令下就立即起飞。可是左等右盼，还没有命令下来，于是我走上舰桥，催舰长快下命令&rdo;。在&ldo;利根号&rdo;上，飞行员们也在等待起飞命令。他们&ldo;走进报务室，以便尽快了解所收到的报告&rdo;。[注：坂本材料第二部分。]

渊田了解到，&ldo;筑摩号&rdo;六号飞机的发动机出了点小故障，&ldo;利根号&rdo;的四号机推迟到5时才起飞是因为弹射器出了毛病。[注：《中途岛海战》，第148页。]但&ldo;筑摩号&rdo;舰长古村启藏海军大佐对此持不同看法。在新日本海军防卫所战史室进行调查时，古村作证说：&ldo;至于第八巡洋舰战队的飞机起飞为何受到耽搁，我不明白。我认为，由于黑田的催促，和&lso;利根号&rso;相比，我们的飞机起飞还算早一点。&rdo;这一点自然千真万确。他还说：&ldo;他们的飞机为什么被耽搁，我已毫无印象了。&rdo;在飞行员们等待起飞信号的报务室里工作的助理通信参谋石川中尉也不了解造成耽搁的原因。他坚持&ldo;说是由于弹射器或其它部位出了故障而影响了起飞是没有事实根据的&rdo;，根据草鹿、源田及他的助手吉冈忠一海军少佐的回忆，&ldo;赤城号&rdo;没有给第八巡洋舰队的旗舰&ldo;利根号&rdo;发过任何信号，以致造成耽搁。[注：坂本材料第二部分；吉冈忠一填写的一份未注明具体日期的调查表。以下称吉冈的陈述。]

整个空中搜索的安排的确最不令人满意。源田认为，&ldo;中途岛战败的首要原因&rdo;就是这项&ldo;搜索计划不周密&rdo;。他说；&ldo;必须承认，这个搜索计划制定得草率马虎。本来应该安排得更周密一些。&rdo;他进一步解释说：&ldo;这项计划和当初印度洋海战以及袭击珍珠港所采用的计划毫无二致，但现在回过头来再看，应当承认它有缺陷。这就是，在搜索区中留有空白，尤其是当敌部队横插或斜穿计划中的搜索面时则更是如此。这项计划本来应该制定得更加周密完善、更加细致准确。&rdo;[注：源田的陈述。]

对于机动部队来说，不管造成耽搁的原因是什么，其结果是极为严重的。如果搜索线准时就位，&ldo;筑摩号&rdo;的五号机几乎就会直接从第十七特混舰队上空飞过，而&ldo;利根号&rdo;的四号机也能在6时50分到达300海里处，这时离斯普鲁恩斯派出飞机正好还有6分钟。[注：《中途岛海战》，第148页。]

在北面，山本主力部队的参谋们几乎和南云部队的飞行员们一样，很早就起来忙碌了，因为谁也不想错过任何作战的机会。在&ldo;大和号&rdo;舰桥上值拂晓班的渡边&ldo;精神抖擞、满怀希望&rdo;。&ldo;山本的参谋们个个很早就起来了。因为这一天是重大的日子，他们都聚集在&lso;大和号&rso;的作战室里。他们在那里急切地等待着南云部队的无线电报告。&rdo;对此，渡边是记忆犹新的。

在雪片似飞来的报文中，传来了关于中途岛进攻部队遭到袭击、而且航空母舰是敌人攻击的主要对象的消息。据渡边说，接着&ldo;我们收到报告说，南云的攻击部队在战斗机掩护下对中途岛展开了进攻&rdo;。[注：对渡边的采访，1964年10月6日。]

第二十一章　鹰在天使十二

嘀嗒、嘀嗒……等待、观察……等待、观察……嘀嗒、嘀嗒……

中途岛在等待。中途岛在观察。

读者也许还记得，上文中提到，在天上有两个各由6架战斗机组成的分队，掩护11架卡塔林纳式机进行巡逻。与此同时，斯威尼的b-17机正继续扑向田中部队。在岛上，香农的第六陆战守备营的高射炮兵已经全部进入战斗岗位。码头上停泊着8艘鱼雷艇随时准备去营救幸存者，并作好了用机枪射击来犯敌机的准备。4架陆军b-26型轰炸机和vt-8分遣队的6架海军tbf鱼雷机正在等待战斗的召唤，vsb-241中队的11架sb2u-3复仇者式机以及16架sbd-2破坏者式机也在待命出击。[注：拉姆齐报告：1942年6月7日鱼雷艇一中队副中队长给中队长的信。内容：报告该中队1942年6月4‐6日参加中途岛海战的情况。以下称鱼雷艇副中队长的报告。]

保卫中途岛最沉重的担子将落在vf-221中队的飞行员们肩上。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它对于人们的希望和担心无动于衷，而飞行员们和大家一样坐立不安。弗洛依德&iddot;b&iddot;帕克斯少校原来是他们的副指挥官，现在是他们的新任中队长。前一天晚上在指挥所里，他和他的前任麦考尔以及大队长凯姆斯一起共同商定了作战方案。[注：巴德在普兰奇指导下所作的未发表过的博士论文：&ldo;中途岛：指挥问题研究&rdo;，第134‐135页。以下称&ldo;指挥问题研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