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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1页）

6时10分左右，亨德森中队开始起飞，由于&ldo;许多飞机争相起飞&rdo;，结果欲速则不达，、10分钟后所有飞机才升空。他们抢在友永的高空轰炸机飞临前几分钟就离开了。

这16架飞机在中途岛以东20海里的假定点&ldo;a点&rdo;会合。[注：1942年6月12日ysb-241中队长致ag-22大队长的信。内容：报告6月4日与5日vsb-241的作战情况。以下称ysb-241报告。]这时小托马斯&iddot;f&iddot;穆尔少尉的无线电中传来&ldo;岛上正遭猛烈袭击&rdo;的消息。他回过头，只见岛上滚滚浓烟冲天而起。接着耳机里又传来ag-22的命令：&ldo;……攻击敌航空母舰，方位320°，距离180海里，航向135°，航速25节。&rdo;[注：1942年6月4日美海军陆战队志愿预备队（三类）少尉小托马斯&iddot;f&iddot;穆尔的谈话。以下称穆尔的谈话。]

中途岛上，凯姆斯心中忐忑不安。他把这项命令不时地重复，可是1个多小时下来仍然毫无回音，他担心&ldo;vsb这批飞机的俯冲轰炸进攻将成泡影&rdo;。其实，这批飞机都收到了他的命令，而且也都回了话，但也许当时正值该岛遭空袭，无线电联络被迫中断了。[注：凯姆斯的报告。]

亨德森的sbd机刚发现南云部队，就和&ldo;苍龙号&rdo;上的战斗机遭遇。日本舰队以及起飞拦截的日机色彩斑斓，令人眼花缭乱。哈罗德&iddot;g&iddot;施伦德林少尉迅速扫视了敌战斗机后，识别出它们分两种机型，一种有收缩式起落架，另一种则是固定式起落架。有的机身银光闪闪，机上的识别标记和整流罩呈红色，有的机身暗褐色，识别标记和整流罩呈紫色。枪炮射出的炮弹带着缕缕白烟，不时形成道道烟圈。[注：1942年6月4日哈罗德&iddot;g&iddot;施伦德林少尉的谈话。以下称施伦德林的谈话。]

美国人很快就发现，狡猾的对手分上下两层作战，协同动作极佳。日机似乎想等sbd机把弹带里的100发炮弹打完之后再扑上来解决它们。日机凭正确的直觉咬住亨德森，集中攻他。被大家亲切地称为&ldo;铁人&rdo;的埃尔默&iddot;g&iddot;格利登上尉看见亨德森的飞机起火坠落，就接替指挥，率领中队钻入云层。云层底部大大低于亨德森提出的4000英尺单机下滑。格利登从大约2000英尺高的云层中冲杀出来，几乎直接出现在一艘日本航空母舰的顶上。他率领的飞机以5秒左右的间隔依次跟进。他们看见一艘航空母舰飞行甲板的中段画着一个巨大的太阳徽，个个手痒痒的。航空母舰的飞行甲板呈浅黄色，闪闪发亮，上面没有伪装。[注：1942年6月4日美海军陆战队志愿预备队（三类）上尉埃尔默&iddot;g&iddot;格利登的谈话。以下称格利登的谈话。]

藤田在机动部队上空与b-26机交战后，又单枪匹马地向这批俯冲轰炸机发起3或是4次攻击。他的两名战友赶来助战，他们齐心协力击落了好几架速度缓慢的sbd机。未被击落的sbd机继续冲向航空母舰。它们俯冲完毕，刚向上拉，就被藤田他们死死咬住。当时藤田就在他所攻击的那架轰炸机下方飞行，那架sbd机倾斜着栽进了海里。[注：对藤田的采访，1964年12月29日。]

格利登把飞机拉起，他相信自己看见两颗命中，还看见一颗差点儿命中地&ldo;紧贴右舷飞过&rdo;。[注：格利登的谈话。]他确实在&ldo;飞龙号&rdo;两侧筑起了一道擦亮的弹幕，但落点最近的两颗炸弹离目标也有50米左右，一颗落在左舷外侧，一颗落在右舷舰首外侧。[注：日本的叙述，第54页。]难怪格利登会在瞬间扫视时误认为敌航空母舰被他击中，连&ldo;赤城号&rdo;上的人见此情景也提心吊胆，以为&ldo;飞龙号&rdo;这下定是在劫难逃了。渊田看到美机大约一半已被击落，但这个小分队依然勇往直前。可是他也不明白它们怎么会没有&ldo;命中&rdo;目标。&ldo;飞龙号&rdo;消失在巨大密集的水柱和滚滚浓烟之中，但它很快又像一名有气派的老演员出台谢幕一样，以胜利的姿态出现在海上。[注：《中途岛海战》；第162‐168页。]

小丹尼尔&iddot;艾弗森中尉从浓云中下滑出来，他往下观察，发现海面上有3艘航空母舰，&ldo;其中一艘中部在冒烟&rdo;。他选择了他认为被自己的战友所忽视的1艘航空母舰。该舰飞行甲板前后各有一个太阳徽，比相应等级的美国航空母舰短些、宽些，飞行甲板无上部结构。这就是&ldo;加贺号&rdo;的外形。据他自己和他的枪炮手观察，他们&ldo;有一颗炸弹险些儿命中尾甲板&rdo;。艾弗森希望它能把航空母舰的螺旋桨打坏。[注：1942年6月7日美海军陆战队志愿预备队（三类）中尉小丹尼尔&iddot;艾弗森的谈话。以下称艾弗森的谈话。]&ldo;加贺号&rdo;的作战记录图上标明，该部位曾落下3颗险些儿命中的炸弹，其中最近的一颗离左舷舰尾仅20米。[注：日本的叙述，第53页。]

&ldo;加贺号&rdo;立即进行回击。&ldo;飞行甲板上对空火力几乎形成一个完整的环状&rdo;。艾弗森猛地把飞机向上拉，但已被一群日战斗机咬住。一粒子弹打坏了他的话筒，他感到一阵不安。后来他回忆说，飞机&ldo;数次中弹&rdo;。[注：艾弗森的谈话。]他这句话堪称&ldo;轻描淡写&rdo;之杰作了，因为当他的飞机歪歪倒倒地在沙岛降落后，检修人员发现机身弹洞累累，多达210个，不禁为之愕然。[注：vsb-241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