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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1页）

艾伦带领自己的3架飞机集中攻击那艘看上去像是&ldo;苍龙号&rdo;的航空母舰。[注：b&iddot;e&iddot;艾伦中校的&ldo;对敌作战&rdo;登记表。]不过，&ldo;苍龙号&rdo;还命不该绝。一颗炸弹也没碰着它。[注：日本的叙述，第53页。]

在斯威尼的9架轰炸机组成的分队中，第三小分队是福克纳率领的。他也像乌尔特尔一样，认为斯威尼他们没有看到航空母舰，因此他脱离编队飞行，向他所看见的&ldo;4艘航空母舰中最大的那艘发起攻击&rdo;。在薄薄的云层下面，这艘航空母舰（无疑是&ldo;赤城号&rdo;）正在破浪前进。福克纳跟踪它并没有多大困难。他肯定敌航空母舰还没发现他，因为它全无规避企图，而且，他在敌舰队上空飞行长达20分钟也没遭到高炮的射击。但随后，高炮开火了，其火力高度十分准确，密集程度也要比他前一天在田中舰队上空遇到的厉害。[注：福克纳的报告。]他的左僚机斯蒂德曼的机翼中了几弹，但损伤不严重。[注：斯蒂德曼的报告。]

他的右僚机罗伯特&iddot;b&iddot;安德鲁斯投下4颗炸弹均未中的，所以他&ldo;脱离编队，独自冲向一艘大型航空母舰&rdo;。有一颗炸弹落得过早，偏向了&ldo;航空母舰旁边的&rdo;一艘小艇。第三次攻击时，他在靠近航空母舰处将剩下的3颗炸弹一齐投了下去。他没有发现对空火力，也没有看见战斗机来拦截，看来他不断单独攻击的也许完全是另一艘航空母舰。直到他把飞机拉起来，准备返回中途岛时，才有2架零式机追来。但他&ldo;一个俯冲，紧踩油门&rdo;就把它们甩掉了。[注：安德鲁斯的报告。]

与此同时，福克纳和斯蒂德曼在原来选定的目标附近把总共8颗炸弹一股脑儿都投了出去，转身飞往库雷岛。他们认为，有一颗炸弹肯定命中了左舷舰首，另一颗可能击中了右舷，还有5颗差点儿命中。返航途中，他们遭到3架零式机的追击。一架零式机打坏了福克纳的4号发动机，另一架打伤了他的机尾机枪手的左食指。不过这些敌机在没有造成严重损失的情况下就&ldo;被炮塔炮和机尾机枪轻而易举地赶跑了&rdo;，其中有一架可能被击落。[注：福克纳的报告；安德鲁斯的报告。]

斯威尼所选择的攻击目标似乎是&ldo;加贺号&rdo;。他认为，他在交叉轰炸时，&ldo;一颗炸弹击中舰尾部……顿时浓烟滚滚。&rdo;据他观察，他的小分队的其它飞机都没有命中。在进攻时，他们的飞机都没被击中。[注：斯威尼的报告；斯威尼的&ldo;对敌作战&rdo;登记表；日本的叙述，第16页。]

这次b-17机在攻击时，零式机几乎没碰它们一根毫毛，这种情况与以上几次陆基机攻击时截然不同。正如查尔斯&iddot;e&iddot;格雷戈里上尉所说，&ldo;起飞截击的敌机似乎不想逼近攻击这些b-17e改进型&rdo;。[注：查尔斯&iddot;e&iddot;格雷戈里上尉的&ldo;对敌作战&rdo;登记表。]渊田发现战斗机没有起飞追击美轰炸机，心中颇为不悦，可是转念一想，如果飞行堡垒果真像报道所说的那么厉害，零式机纵然起飞，也不大可能击落它们。[注：《中途岛海战》，第162页。]

当然，沃纳少校并不那么发慈悲，但他却以日机不追击为例来证明日本人也像其他人一样想保命。[注：沃纳的报告。]尼米兹十分重视这一经验。他对金上将谈起同零式机作战的情况时，赞扬了像b-17这样具有坚固防护的高速飞机的杰出作用。他极力主张立即给海军配备这种飞机，用以进行侦察、追踪以及轰炸。[注：1942年7月25日美太平洋舰队司令致总司令的信。内容：中途岛战役──补充报告。以下称尼米兹补充报告。]

机动部队除遭到b-17机的轰炸外，还面临另一威胁。7时10分，&ldo;舡鱼号&rdo;潜艇&ldo;发现方位337°的地平线上有轰炸以及对空火力产生的烟雾&rdo;。艇长小威廉&iddot;h&iddot;布罗克曼海军少校认为有必要查明情况，于是就驶向作战地区。7时55分，一架敌机发现了它，并向它扫射。5分钟后，布罗克曼发现4艘编队航行的舰艇，&ldo;其中1艘为战列舰或是重巡洋舰。他继续驶近。8时10分，离&ldo;舡鱼号&rdo;1000‐3000码处有11颗深水炸弹爆炸，潜艇剧烈颠簸。布罗克曼改变航向，小心翼翼地升起潜望镜进行观察。机动部队的这一部分舰只显然被他吓得不轻，因为它们像水蝽似地迅速东躲西闪，兜着圈子想远离潜艇的阵位。在他舰首左侧的战列舰上右舷炮火一齐对他猛轰。他立即回敬了一枚鱼雷，但被战列舰避开了。[注：&ldo;舡鱼号&rdo;航海日志，1942年6月4日；1942年6月7日&ldo;舡鱼号&rdo;艇长给第41潜艇分队司令的巡逻报告，1942年6月4日记事。以下称&ldo;舡鱼号&rdo;记事。]

一般来说，在战斗中敌潜艇的攻击多多少少会引起舰队指挥官的注意。可是这次却没有一艘舰艇把这一事件向&ldo;赤城号&rdo;作过报告，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南云详细的作战记录甚至对此也只字未提。南云心事重重，没有注意&ldo;舡鱼号&rdo;，这也情有可原。

中途岛的陆基飞机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再次进攻。亨德森的sbd机起飞后不久，本杰明&iddot;w&iddot;诺里斯的12架sbzu-3报复者也在a点会合了（该点在距中途岛20海里左右的90°方位上）。[注：vsb-241报告。]这批飞机在集结点上空盘旋时，乔治&iddot;e&iddot;科特拉斯少尉发现左侧有轰炸机群。他以为是sbd机，返航后才知道那是日轰炸机群。[注：1942年6月7日美海军陆战队志愿预备队（三类）少尉乔治&iddot;e&iddot;科特拉斯的谈话。以下称科特拉斯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