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机时,他将手机开机,信箱中除了本地旅游市政的短信外,并无新的讯息。
昨晚,林悠答复晚点给他回电话,訾岳庭一直等到了一点,迟过他平时睡觉的时间,最后也只是静夜对床眠。
下到地库,坐进车里,訾岳庭原想发个信息告诉她自己已回到锦城,写好后又删掉。
他决定用打电话解决。
“喂——”
电话那端除有林悠的声音,还有哗哗的水声蜂鸣入耳。
訾岳庭轻微皱动着眉尖,“你在哪里?”
“在家。浴室水槽堵住了……没事,明天我叫我师哥过来看看。”
她似乎对他全然不上心,也并不顾忌与男同事保持距离。
訾岳庭有些气短,“你没有一点戒备心吗?”
林悠一门心思在清理堵塞住水槽的发丝污垢,“什么?”
“……没什么。”
訾岳庭交待了一句,“我到锦城了,和你说一下。”
于是挂断电话。
林悠有点莫名。他的语气倒不像是生气,而像是不怎么待见她。
因为昨晚她没有给他回电话?
可他们也从来没有煲过电话粥。
林悠面对溢水溢得一塌糊涂的浴室,决定先专心解决眼前的麻烦。
二十分钟后,訾岳庭拿着一瓶通渠粉,出现在了她家门口。
林悠见到他很惊讶,刚才在电话里,他没提到要过来。
訾岳庭没顾上看她的表情,进屋就问:“哪堵了?我帮你看看。”
林悠领着他进到浴室。由于房屋构造的原因,浴室没有窗户,只有连着浴霸的换气扇,里头的水汽还没全散完。
林悠一个人鼓捣了半天,网上的方法也试了,最终还是没能解决问题,但她又不能任由浴室里水漫金山,于是只好用碗舀水,一点点将积水倒进马桶里。
訾岳庭起码比她要有生活经验,看了眼情形,就猜到:“你之前没有一个人住过吧。”
林悠摇头。
“水槽要定期清理,发现水下不去了,就要及时疏通,不然会越堵越多。”
这房子的管道老旧,半月一小堵是正常的。
訾岳庭挽起袖子,问:“家里有热水吗?”
林悠连忙道:“我去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