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极致的笑眼,谭修恒侧身躺下了,把人搂在了怀里。“没事,等你不再害怕再说。睡觉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窝在谭修恒怀里的华婷郡主极其痛苦,明明就是夫妻间最正常的事情,可自己为什么就过不去这个砍呢?有什么可害怕的呢?难道这一辈子都要这样?
想着想着一滴眼泪就落在了谭修恒的胸口。
“怎么了?别哭。”谭修恒扒了扒那深埋的脸。“我也没说什么,也没生气,你哭什么啊?”
“不是因为你。”
“那你也别哭。华婷,你别多想。其实即使你害怕,我如果想和你圆房照样可以圆房的,只是你会很痛的。我不想伤了你。让你冷不丁接受一个男人,不要说你,谁都会不自在的。放心好了,等我们在一起生活一段时间,你自然而然就放开了。”
修长的指尖抹掉了那几滴泪珠。“我才知道,我一直认为最坚强的小郡主原来是个爱掉眼泪的小姑娘。”
被谭修恒这么一说,华婷郡主低头嘤嘤回了一句。“我才不是呢。”
“不是吗?那我们继续?”
“你!”一听到这个,刚刚软下来的身子又立刻紧绷起来。
“开玩笑的。赶紧睡吧。”大手在那光滑白皙的玉背上摩挲着,轻轻地安慰着那神经绷得紧紧的人。
第二天一早,在吃早饭,何崇航带着陆纳均就过来了。
“表哥,我告诉你,那个李朝祥竟然藏在福亲王府。我当时想一剑挑了他。可后来想想那毕竟是你岳父的家,我就没动手。”陆纳均也丝毫没在意华婷郡主在一旁,坐下来提筷就要吃东西。
“那他现在做什么呢?”果然李朝祥和自己的那个岳父有关。那岳培正呢?是不是也和自己的岳父有关系?
“我派人暗中盯着呢。就他想跑?没门!”陆纳均挑眼瞧瞧华婷郡主。“郡主表嫂,纳均是个江湖人。您别介意纳均的粗俗。”
“自家人,有什么可介意的。让人给你盛碗饭吧。表妹夫也坐吧。”华婷郡主回身让丫鬟盛了一碗粥放到陆纳均面前。
“谢谢表嫂了,崇航已经吃过了。”何崇航坐了一旁。
“其实我也吃过了,只不过看着热闹想凑凑。”陆纳均干笑了两声。
“你们先吃着,我去办点事。”把碗里的粥吃了,谭修恒起身出了房间,消失在别院之中。
“这人做什么去了?”陆纳均想要跟上去看看被何崇航止住了。
等了办个时辰,谭修恒回来了。
“走吧,天色不早了,不然赶不上渡船了。”一行人赶紧上了马车往通州渡口赶。
谭修恒和华婷郡主一辆马车。陆纳均和何崇航都骑着马,跟着两个随从,两个丫鬟坐在马车的后辕上。一行人轻装简行。
到了渡口,比约定好的时间晚上了一些,好在他们给的价钱高,又是包船,定钱也交了。所以船夫就在那等着了。
“几位客官,你们总算来了。”船夫把人让到了里面。
四下瞧了瞧,各个房间看了一下,谭修恒满意点点头。“你们自己选房间吧。反正房间多着呢。”
船夫一家吃住在这个船上,有一儿一女。因为船比较大,所以儿女都留在床上帮忙撑船。等进了运河。扬起了帆,船夫的女儿便退了下来。
“各位客官,小燕要去做午饭。各位有什么要几口的吗?”船家女儿的小燕,人如其名,人灵动似飞燕。
“素淡一些就好,我夫人有些晕船。”谭修恒帮华婷郡主在几个穴位上掐了掐,缓解了一下晕船的症状。
“好的。那小燕这就去准备了。”轻巧的一转身,人就似一只飞燕消失了。
看着怀里这惨白的脸色。谭修恒有些后悔。“早知道你晕船,我们还不如坐马车了。想着坐马车太颠簸,不如坐船舒适些,最后反倒遭罪了。”
“我以前也坐过船的,也没晕过船,可能是之前坐马车颠簸的原因吧。休息休息就好了。”华婷郡主偎依在谭修恒的肩膀上,闭目养神,可胃里却是如翻江倒海一般。
突然人腾腾几步冲出了客舱,扶着栏杆在那呕吐着。
谭修恒追了出去,帮着怕打着后背。
何崇航拎着茶壶和茶杯从里面出来,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华婷郡主。“表嫂,喝点热水能好些。等到了下一个渡口,去药房买点药吃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