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怎么去,我急用。”薛业不经意抬头,瞥到杰哥一个正脸又赶紧低头。
祝杰打开贴了自己名字的衣橱,镇痛喷雾多了整齐一排外加一副没开过的j型护膝,压着塑封好的牛皮纸袋。
“超市里没有。”祝杰把两罐黑色的听装筒扔到薛业床上。
陶文昌瞄了一眼,笑了。ck运动内裤,怪不得不说,原来薛业没得换了。
“谢谢杰哥。”薛业想找个地缝钻,吓死了,还以为杰哥要把自己送的喷雾扔出来,“我周末去买新的,补你两条。”
“和衣服一起落人家里了吧?”祝杰看向被动过的香水瓶,一把关上了薛业的柜门。
“这个……嗯。”薛业尴尬地掐着手心笑。操,杰哥认出照片里的衣物是自己的了,又多一笔账。薛舔舔你完蛋了,上路之前吃顿饱饭是真的。
听见脚步声的瞬间陶文昌陡然一惊,孔玉回来了。薛业只僵一瞬他没拦住,凶悍准确地杀到前面。
动作和反应是真的快,陶文昌扭脸给祝杰打眼色,你丫不是能管他么?拦啊!
神他妈倒追白洋。薛业拳头紧握照准孔玉的脸。“你……”
“对不起啊。”
“啊?”薛业一下又僵了。
“我说对不起,和你道歉。那天是我错了。”孔玉的语速慢下来,目不转睛盯着薛业好像在扫描他的五官,“那天我误以为你喝多了,没敢留你,又想着白队一直想挖你才带你去他宿舍。没想闹出这么大的事,杰哥已经警告过我了。”
“杰哥?”薛业愣几秒拳头有些松了,不断重复琢磨最后半句话。
杰哥为了这件事警告过孔玉?
他习惯性去看杰哥表情,一副敢动手就打服的臭脸。熟悉的疼痛感苏醒,仿佛肋骨上撕过一道口子还没长好,扬起拳的瞬间拉扯伤口,疼过。
“我他妈没喝多。”尽管薛业还是挺想把他捶飞,接受污蔑,不接受谣传倒追白洋,“我是迟发型酒精过敏。”
“嗯,记住了。往后大家一个宿舍,互相体谅吧。”孔玉错身而过。
陶文昌咬着牙摇了摇头,这低到可怕的情商怎么在一中三年又没被人打死啊。
孔玉道歉了薛业也不好再说什么,老老实实回到桌前收拾东西,脸的热度发烫,向耳根处晕开。
紧张。
和杰哥一个宿舍谁不紧张啊。以前只有冬训夏训才能蹭机会。
更何况俩人的上铺还是头对头。孔玉去洗澡了,薛业紧张得戴上顶针开始缝沙包,头都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