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诡异地,要信了。
送走覃野后,戚争看着这两个人当着他面交换了手机号。
他非常难受,却不敢阻止。这种情况,是就连护工为了前夫,而听话地让他吻,都没有过的。
当时他该难过,因为护工是为了别的男人而选择屈从。
他该被伤了自尊心。可他没有,他满脑子都是老男人在他床边醒来的样子。
他没能吻下去,因为刚凑近护工的唇,就又一遍想起老男人的嘴唇。
他没和老男人说过的是,其实老男人每次强吻他,他除了惊慌,实际上是不讨厌的。
甚至还有种娴熟又期待的感觉,好似他等他吻,等了好多年。
戚争跟在老男人身后,老男人没有理他,也没赶他,自己就上了车。
他驱车跟在计程车后面,在老男人下车后,匆匆将车停下,跟在老男人后面。
突然,他开口了:&ldo;他是怎么样的人,有照片吗?&rdo;
老男人在上楼,低矮的楼梯非常逼仄。
听到戚争的问话,他回头,却无言。
老男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弟弟的记忆还在,却渐渐昏黄。
这个弟弟,他不认识。
任性是一直都任性的,以前的弟弟,却是宁愿伤了自己,也不要伤他。
戚争如此默默跟在他身后,就跟做错事了一般,这又没那么像弟弟了。
毕竟弟弟大了以后,有主见极了,不轻易认错,更不会露出这种像小孩的表情,让他心软。
老男人进了屋,然后去厨房烧水。
戚争站在客厅里,遭到冷遇,却没肯走。大概是老男人的那顿哭号,震惊了他,他到现在,脑子里好像还能听到老男人的哭声。
明明这个人,没有再哭了。
两间卧室,他知道哪一间是老男人的,另外一间,应该就是弟弟的。
戚争推开那扇门,这毫无疑问就是一间年轻人的屋子。
地上很干净,阳光也很足,看得出来,是经常打扫的。
桌上还有翻开的书,外套搭在床上,衣柜是半拉开着。
好似有人,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再也没回来。
戚争缓缓走到那桌前,手指抚过桌面。
然后,他坐了下来,顺手摸向一旁抽屉,要拉开。
卡住了,抽屉上有个密码锁,摸起来,还有灰尘。